皇帝顿时警觉起来。
靖武侯这些年来态度不明,虽然看着没有和摄政王一派走到一起,但是他手里握着一些南部的兵权,也是不容小觑的一个人物。
过去的十年,靖武侯很少在朝政上发表意见,支岭渊做出的每一个决策他既不反对也没有赞同。
凤九宵到了此刻只觉得古怪,哪个外臣没事大半夜的待在宫里一个人躲在太庙啊。
他镇定了心神,沉声问道:“爱卿为何在此?”
靖武侯淡淡道:“臣年纪大了睡不着四处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太庙,或许是想来祭拜一下我大燕的历代皇帝吧。臣不打扰陛下,先走了。”
“等等-----”凤九宵站起身,皱眉看他:“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靖武侯顿住身子,没有转身。
凤九宵犟脾气上来了,他越来越觉得靖武侯可疑。
三两步走到靖武侯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捏开。
靖武侯的手中,躺着一只造型简陋的竹蜻蜓。
凤九宵松了口气,无语道:“还以为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不过一个小玩意儿,靖武侯何必遮遮掩掩的。”
靖武侯没说什么,只是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凤九宵被他这么一打岔,也忘记哭了。
不过,他胸口怒火中烧,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一定会为父皇报仇。
凤九宵不能弑母,但是他会让傅太后生不如死!
“来人!”
黑暗中闪现一抹古怪的身影,这是凤九宵自己暗中培养的暗卫,这些年来避开支岭渊的眼线,他悄悄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心腹。
凤九宵看着来人说道:“从今日起,不许太后踏出寿宁宫半步,每一日在太后的茶水里加上微量的千日醉,直到药性发作的那一日。”
暗卫领命:“是,遵命!”
他不会让傅红瑶那么轻易死去,他会让她饱受折磨,然后痛苦的死亡。
死后不入帝陵,不与先帝合葬。
他的父皇是要惘登极乐的,他不允许任何人脏了父皇轮回的路!
凤九宵心事重重回了九重宫,支岭渊已经睡着了,而固吹白不知去了哪里,至今没有回来。
凤九宵坐在床边痴痴望着支岭渊,心中愧疚难当。
他误会了支岭渊那么多年,支岭渊这个傻子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他越想越难过,眼中又落下泪来。
他用力推醒支岭渊,大声道:“你这该死的混蛋,醒醒!”
支岭渊睡得好好的又被他弄醒,简直烦不胜烦。
以为凤九宵又是狂性大发要把他弄起来肏一顿,支岭渊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一转身,对上凤九宵哭得红肿的双眼。
支岭渊心中又痛又急,连忙起身道:“九宵,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凤九宵像过去十年那样哇地扑进他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扑簌扑簌往下掉。
这下子支岭渊是真的急了,他手足无措的抱着小皇帝,四下打量,没发现固吹白的身影。
“固吹白,你人死哪里去了!”
平时阴魂不散,关键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凤九宵趴在他怀里,抽抽噎噎道:“呜……是我不好,我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我以后改好不好?”
支岭渊以为是自己今晚那不理不睬的态度让凤九宵难过了,心里觉得奇怪,凤九宵从来不管他的死活,只会骂他烦他嫌恶他,什么时候会在意自己理不理他了。
他略微思索,以为自己明白了。
定是他舅舅不理他了,他惹毛了舅舅,凤九宵要利用自己来气固吹白。
支岭渊气笑了,他是个工具人吗?他没有感情的吗?凤九宵不愿意接受他无所谓,为什么要如此践踏他的感情呢!
他不过是他们舅甥俩这一场感情游戏里的踏脚石!
想明白了之后,支岭渊心中一冷,推开凤九宵,冷漠道:“别来装模作样了,你又想玩什么?凤九宵,算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要脸我下贱,我不该来招惹你,我不该觊觎你,你折磨了我三个月,你要是不解气你就一刀砍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凤九宵傻了,他没想到自己过去恶劣的行径让支岭渊变得不再相信他,即使自己真心悔过认错,支岭渊也以为他是在耍手段。
“不是,支---皇父!朕是真的知道错了!过去是朕误会你了,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啊!”
支岭渊根本不信他,冷笑道:“那你把我内力恢复,把那个封锁内力的药解了。”
凤九宵沉默了,这个药一解,支岭渊恢复了自由,还会乖乖留在他身边吗?
见凤九宵不说话,支岭渊心中难免失望。
他就知道,凤九宵又骗他。
支岭渊气得躺下睡觉,这回是真的打定主意不会再跟他说话了。
从来没有人教过凤九宵遇到这种事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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