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早上回,还是下午。”寻弋回答很慢,语调寡淡,“下午。”酒妩点点头,他这一走,下次再见面,估计就是开学了,“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寻弋安静了一会,半开玩笑地问她:“你还没说为什么着急让我走,是怕杀人犯盯上我?”酒妩眼神一闪,否认:“不是,怎么可能。”寻弋:“那你急什么。”酒妩:“我没急。”寻弋:“……”“你跟我一起回北城吧,酒妩。”————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酒妩没去烧烤店上班,而是宅在家里,安稳休养生息。吃过午饭,她在阳台上支了一张老式的躺椅,半躺在上面,懒懒地晒着太阳,看漫画。头顶的晾衣杆上,一排清早洗的衣服已经被滚热的太阳光晒得干爽热烫,散发出洗衣粉的清冽香气,弥漫在温热的空气里。对面的居民楼和她遥遥相望。宽阔平坦的天台上,有几位阿姨正在晒被子,一边晒一边用棒杆拍灰,微小的颗粒在金色阳光下浮沉,纷飞。酒妩看书看得不专心,眼神聚焦飘忽,书上的图文怎么看都进不到眼里,没一会儿,便盯着对面天台上的景象发起了呆。越过几栋楼房,再往远处是一所私立小学,学生们十二点吃饭,一点钟午休,两点钟上课。酒妩看着cao场上,被体育老师组织起来做游戏的小朋友们,她估摸着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也已经走了吧。酒妩不自觉合上了漫画书,摸出手机,打开屏幕。他昨晚上发给她的消息还原封不动地摆在聊天框里,没有回复。——下午两点,在北站等你半小时。你不来,我就走了。时间过了,酒妩早已经走不了了,她应该现在回他消息,以免他干等。然而,她的拇指僵在了屏幕上,迟迟没动。其实,酒妩不是没有考虑过,跟他一起回北城。她留在川市,生活方面,跟孟园住在一起,每天听她唠叨,受她控制,生活不自由也就算了,身边也没有朋友做伴,还有两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在暗中关注着她。
工作方面,川市城区就这么大点地方,市中心的面积更小,她在川市参加一场漫展,万一碰上中学同学被认出来更麻烦。这么多年过去,她和那些人的关系虽然是淡了,但从前的风言风语却并没有消失,它们就像零星的火星子,不经意的一阵风过去,兴许死灰复燃,像一个不定时炸弹般,波及到现在的她,这导致她在川市的二次圈里束手束脚,一旦回到这里,就只能拍拍视频,难以放开了活动。此番种种,都是弊处。但要是能回北城,和桃子肖零一起,不仅住宿自由,还能以ser的身份疯狂工作产粮,自由地参加北城暑假的几场大型漫展,和寻弋在一起玩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些理由在酒妩看来十分充分,但真要拿出来说服孟园,她一个也用不了。酒妩神色恹恹地,她想,既然走不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不想不看就好了。她把手机搁在一旁的小桌上,拿起漫画,盖在脸上继续晒太阳。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忽而响起,酒妩眉间闪过一丝喜意,接起来后一听声音,表情又沉了下去,寡淡失落。“喂,酒妩啊,妈的那个辅导课本忘在家里了,你今天休息给我送一下吧。”“我现在用的同事的,她下节课也要用,你快给我送过来。”孟园语气急促,指使她道。酒妩站起身,走到妈妈的卧室,扫视一圈,发现她化妆镜前摆着一本课本。她翻了翻封页,念:“是新教育英语,二年级下册吗?”孟园:“对,就是它,我忘记放包里了。”酒妩:“我现在给你送去吧。”孟园:“好,快点啊。”妈妈暑假工作的地方她以前去过两三次,离家六站地铁,不算远。酒妩换好鞋,提着手提包就出门了,等她到辅导机构的办公室时,孟园还有四五分钟就要上课了,她正在戴小蜜蜂,动作有些慌张,接了酒妩送来的课本,就让她赶紧回家,别在外面瞎玩乱跑。这口气,孟园还拿她当七八岁的小孩管教。幼儿教育机构的办公室里坐了七八个老师,听到孟园说话,她们齐刷刷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她,眼神古怪又惊艳。似乎在说,这姑娘好漂亮啊,但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咋还管这么严呢?酒妩呼了口气,兀自往外走。家里冰箱有孟园早上做好的饭菜,晚上放进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当晚饭吃。但酒妩不太想吃家里的饭菜,她在地铁站附近随便找了一家专买砂锅米线的面店点了一碗素米线,充做晚饭。小店里生意不错,餐桌也很干净,老板是个热情好客的老大叔,砂锅煮好了,亲自端到她的面前。酒妩一顿晚饭吃得挺舒服,背上脖上都出了汗。≈lt;a href=”≈lt;a href=≈ot;/zuozhe/pgn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pgnhtl≈lt;/a≈gt;” title=”病小灵” tart=”_bnk”≈gt;病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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