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进来等吧,站外面多不好。”舅妈言语热情地招呼他进店里,恨不能立刻亲上加亲。他抬了下眼镜,带着温和的笑意,像多不好意思似的地婉拒,“还是不用了,她不太喜欢我离她太近。”舅妈一听,更坚定了自己的眼光。心说,这读过书的,在学校里当老师的人就是不一样,跟女孩子交往知道分寸。她干脆上手拉住了徐老师的胳膊,“没事没事,酒妩在厨房工作呢,你进来坐一会儿嘛,她还有一阵就下班了。”走进店里。里面的客人坐了八成满。舅妈给徐老师整了个干净的位子,又给他倒了杯凉茶,嘘寒问暖,“你要不要吃点儿什么?”“不用了,您忙吧。”他一再拒绝,加上店里的事儿确实多。舅妈又说了几句,便忙去后厨帮忙了。徐清燃安静地坐在桌前,大堂与厨房之间只有一帘之隔。白色的布帘上沾了一层泛黄的油烟污渍,帘子不长,只盖了门的三分之二。下面半截,能看见她的腿。她站在洗手池前,一双长腿雪白纤细,宛如玉石般莹白无暇,和周围肮脏的一切如此格格不入。他视线落在布帘下,安静地喝了口茶。直到十点钟下班时间临近,店外的客人散了,堂里的人只剩一桌,舅妈终于得了空,坐在徐老师对面。她盯着他打量了一阵,透露道:“其实小酒喜欢对她好的人,但不喜欢管她管的太紧的。”看来她是真心支持徐清燃追她侄女,连酒妩喜欢什么样的人都明明白白地透给他。徐清燃顿了一会儿,手指捏着水杯,眉目冷然,仿佛轻描淡写,实则意味深长地提起,“我听说,酒妩最近和她同校的一个男同学走到很近,您知道吗?”这口气,像发现了早恋的学生,言辞之间颇有一种要勒令他们分开的肃冷之意。舅妈皱了皱眉头,“我没听说啊。”片刻后,她转念一想,“不过,酒妩之前是说,晚上有人送她回家。”“嗯,好像还是北城人,家里特别有钱,公子哥。”徐清燃笑着说的这话,话里话外却透着反讽的意思。意指寻弋家境优渥,少爷脾性,花花公子一个,和酒妩一百个不般配,要是勉强配了,酒妩也很容易受伤被骗。舅妈:“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要我说,特别有钱的富二代看上咱家酒妩我也不同意,谁知道他们那些人接触的圈子多复杂,指不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图咱家小酒漂亮。”“欸,不合适不合适。”
他嘴角微弯,似乎对舅妈话里对寻弋的敌意十分满意。隔了一会。酒妩从厨房里掀帘出来,看见大堂里正在和舅妈聊天的徐清燃,心头的厌恶之意浓到极致,恨不得拎了扫把,立即把他赶出去。偏偏,舅妈对他特别热情友好,还喊她上桌,一起说说话。酒妩僵住了几秒,坳不过舅妈的热情,坐在了她旁边,徐清燃的斜对面。她已经背上了背包,本打算出了厨房,直接下班,结果被截下了。舅妈抓了一小把瓜子给她,这是要好好唠一场龙门阵的意思。“小酒,你认识徐老师吧,小宝他们班的班主任,上回他来家访你们见过的,二十七岁,还没结婚呢。”舅妈跟个媒婆似的,还一本正经地介绍起来了,暗示的意味太浓重。酒妩把手里的瓜子又放回了桌面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舅妈:“徐老师每天都送你回家吧?”酒妩冷冷淡淡地回,“不知道,我走路一般不回头。”他轻轻笑了声,温声解释,“是我自作主张要送的,没有征求酒妩的同意。”酒妩冷哼一声,“知道就好,我如果去报警,你早就被拘留了。”舅妈看她反应激烈,带着敌意,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怎么说话的,人徐老师说一句重话了吗?”酒妩看舅妈居然这么偏袒他,有一种至亲之人被坏人策反的无力感。她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先走了。”舅妈:“让徐老师送你回去,快。”此时此刻,舅舅捶着老腰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大堂里的客人,一脸莫名其妙,“这,怎么回事?徐老师怎么到我们店里了?”“是不是小宝作业又没好好写!?”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说着,就要吆喝二楼的小宝赶紧下楼。舅妈一掌拍在他背上,“哎呀,跟你没关系,走走。”舅舅:“…啊?”舅妈懒得跟他解释。她回过头,堂里的两人却都已经走了,风扇在头顶吱呀吱呀地转,送来清爽的凉风。满头问号的舅舅还在不解,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啊?———————长街道。这一次,他跟的比以前近,三米的距离,让酒妩很不舒服。她走到街道岔路口等绿灯时,他直接站在了她的身侧,半掌之隔,可以闻到他白衬衫上薄荷的香味,像从前在他语文课上闻到的味道。≈lt;a href=”≈lt;a href=≈ot;/zuozhe/pgn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pgnhtl≈lt;/a≈gt;” title=”病小灵” tart=”_bnk”≈gt;病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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