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信任的目光。你越是对我好,我心里就越阴暗,想要撕下你的天真快乐,也想要亲手把你拉进泥潭,让你也体会下我从来无法挣脱的深渊。”
“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你。苏凌云,你发现没有,现在的你,和我是一类人。你阴鸷、暴怒,你疯魔、癫狂,呵,现在,我们终于成为一同活在烂泥里的两条臭虫。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了么?”
“唔……”苏凌云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硬的彻底,池错的话音刚落,他那被晾在一边许久的欲望,猛地被包裹进温柔乡,是池错在给他口交。
第一次,在这样平静的情况下,池错主动为他纾解。
池错毕竟在西街呆了十多年,口活早已出神入化,不多久,他就感到嘴里的东西突然更硬了几分,又顶着他的上牙膛强硬地往里怼了几下,苏凌云要射了。
呵,小样,略施小计,这还不拿下?池错眼中有一瞬,飘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情。
“呵!池错,你在耍什么把戏?”
身体骤然悬空,虚挂在腰间的裤衩被苏凌云一把扯下,欲火染红的双眼射出凌厉的光。
没有任何怜惜,池错被按在洗手池的台盆上,额头抵着满是雾气的镜子,苏凌云草草用手指扩张了两下,便整根没入。
“呕……”池错干呕了一声,立刻紧咬住下唇,把声音吞进肚子。这会儿不是破坏气氛的时候,苏凌云需要发泄,不相信自己也是正常,这才第一天,再坚持坚持。
闭上眼,不去看镜子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池错皱紧眉头,忍受住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狂涛骇浪。
旖旎香软的后穴热情地吮吸着来客,自酿的蜜酒只浅尝就让人烂醉。苏凌云用力掐着池错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次次将人撞的支离破碎。
浴室仍未消散的热息熏得人愈加迷蒙,仿佛二人只是万千普通恋人中的一对,正忘情地交媾,证明着流转于他们之间的爱与被爱。
入眼的后背也是纵横交错伤痕累累,苏凌云内心的怒火正通过二人的交融而慢慢消退。他不知道池错方才那番话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听到后,竟有股欣喜和愉悦,无法自抑。
原来他不是骗我,他只是嫉妒我,只是自卑。现在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变得肮脏卑鄙,是不是,他就不会再丢下我了?
喜悦还没到达眉梢,苏凌云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外到内,幻想的泡沫一击就碎,残忍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清楚地看到,池错紧咬住的唇角,绽开一朵刺目绚烂的血色曼珠沙华。
怎么忘了,池错得了癌症,他就要死了。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