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队里训练好多了。”白徵老实回答。
周砚山“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热不热。
“还好。”白徵说。
他觉得周砚山似乎在没话找话,搞得他都开始尴尬了。
虽然日头是挺毒的,但比起在执勤岗亭里,可是好太多了。再来就是摘葡萄这事儿,能算是干活吗?
周砚山又不说话了。白徵摘下一串葡萄,留下一颗然后把其他的放进篮子里,用手擦了擦,送到周砚山面前,笑吟吟地说:“长官,最大的一颗送你。”
周砚山接过这颗葡萄,正巧有人喊道开饭了,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周砚山把这颗葡萄抓在手心里,另一手牵着白徵的手往前走。
“走吧,去吃饭了。”周砚山说。
白徵看着两人相交的手一时间发愣,只能乖乖地跟在周砚山身后,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在别人眼里会不会显得很怪。
农场里有一个凉亭,农工们都在这儿休息吃饭。
白徵和周砚山坐得稍远一点。葡萄藤挡住了阳光,洒下斑驳的树荫,他们坐在木质长椅上,乌拉跑来给他们两个人送来了午饭。
乌拉送完饭没走,她还想拉着白徵说会儿话,可被周砚山的眼神吓跑了。
白徵吃着饭,瞧着周砚山的脸,一本正经,眉头微皱,确实看上去凶凶的。
来这儿当门神来了吗?白徵忍住想笑的冲动,拿起一片烤的焦香的面包,给上面涂了些黄油递给周砚山。周砚山接过去的时候,碰到了白徵的手指,接着白徵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您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白徵望着大片的葡萄园说,转头对着周砚山露出一抹浅笑,“总不能真的来摘葡萄的吧?”
周砚山凝神看他,片刻后说:“我来这里是要去黑市查东西,带着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个alpha。”
“一定得是我吗?”白徵说。
“一定得是你。”周砚山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坚定,倒让白徵恍惚了。
为什么一定是他?
采摘好的葡萄被拿去除梗、破碎,然后发酵,发酵是很重要的一步,斯娜会亲自盯着。晚上一天的工作结束,农场举办宴会,燃起篝火,桌上放着牛羊肉,烤肉、各种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混合,慢慢炸开勾起人们的味蕾。往年的葡萄酒被抬上来,木质的酒桶,散发浓郁的馨香。
白徵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搬来一张桌子,在场的人全都围上去。他把酒桶放在桌子上,又摆满了酒杯。这里的习俗,葡萄成熟的时候大家比赛喝酒,酒量最好的男人可以请农场里最漂亮的姑娘跳一支舞。
各式各样的葡萄酒,摆满了长桌,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就连农场的工人都可以一起加入这场葡萄酒盛宴。白徵觉得有意思,便加入了这场游戏。
斯娜请来一支乐队,有个黑人小号手,一个白人吹法国号的,几个吹黑管的,一个拉低音提琴的,旋律从一开始的轻柔婉转到激昂,比赛也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少人已经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地上,有几人跑出去,桌子上站着的人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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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从二楼的一扇窗户上露出点光。周砚山站在旁边,听科尔汇报完,眼睛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向外面。长桌中间,白徵弯腰撑在桌面上,手里握着木质酒杯的把手,笑着和一旁的人说话。
“下面很热闹。”周砚山说。
“是的,长官。”科尔说,“下面在举行喝酒比赛。”
周砚山垂眸看着下面的热闹,视线紧紧盯在一个人的身上。
“昨晚的鸽子怎么样了?”
“已经能飞了。”
“放了吧。”
“那信?”
“原封不动。”周砚山说,“对了,阿莉莎那边,怎么样了?”
“阿莉莎小姐起初很生气,一定要找您要个说法,被属下们拦住了。”
“那个画家给她送过去了吗?”
“是的,照您的吩咐,已经带过去了,他去了之后阿莉莎小姐就不再闹了。”
下面似乎已经分出胜负,那个金发男人向一个姑娘发出邀请,白徵在一旁笑得像个孩子,也有不少男男女女围在他身边。
这时周砚山摸了摸腕表的表带,听科尔继续讲。
“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皇室那边过来人了。”
“不用说,他们是来找绑架阿莉莎的罪魁祸首的。”
“是的,是阿莉莎小姐母亲部族里的人。”
“消息传得这么快。”周砚山沉吟着,视线从楼下那团光亮中移开,人也离开窗边,“千里迢迢过来,那就把人给他们吧。”
科尔透过百叶窗看了眼楼下的alpha,又把视线转到周砚山看似要离开的背影上。他自然知道周砚山不是真的要把人叫出去,可又猜不透这一做法的真正目的,因此沉默不语。
周砚山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对科尔说:“把近来越狱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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