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把这些年的经历如实告诉了二老,听得二老更是揪心不已,免不了又潸然泪下。在家中住了几日,魏宝山便和自己的老爹商量,打算去沈阳城闯荡一番。听他师傅讲,他有个师叔在沈阳城三贤观修行,还是那里的三观主,据说混得相当不错。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道观里生活,既不会种地,又不会耕田。毕竟老大不小了,也不能在家吃白食,不如去投奔师叔,在城里找个活儿干,多少赚几个银子,也能贴补一下家用。魏老爹刚刚与儿子团圆,怎么舍得儿子又要远走,但是架不住魏宝山天天在耳边念叨。想想也是,儿大不由爷,好男儿志在四方,在这农村憋着也没啥大出息。沈阳城那么大,说不定真就能闯出些名堂,最后叹了一口气,也就答应了魏宝山。魏宝山临行之际,给二老叩了几个响头,承诺一旦稳定后就会捎信回来,最后抹着眼泪,背着包裹,出了村口。一路上,晓行夜宿,住不起大店房,就住那不起眼儿的小店,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有时干脆夜宿露天,渴了就在河沟里喝口水,饿了就买个饽饽吃。就这么,边走边打听,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沈阳城。进了城,魏宝山一瞧,哟!可真了不得啊!毕竟是都城,跟别的地方大不相同。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两旁金字牌匾的买卖耀眼生辉,看着什么都新鲜,看着什么都高兴,把魏宝山看得是眼花缭乱。魏宝山找了一处小店先住了下来,南门口叔侄相认三贤观大话江湖魏宝山自从当了师爷后,也用不着当班,一整天闲着也没事。哪位说这叫师爷不会就是干吃闲饭吧?其则不然,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事时,东走西逛,按月拿饷,怎么着都行。有句俗话说得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一旦有事,用着你了,那就得鞠躬尽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晃眼,半个月相安无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天刚下过小雨,魏宝山吃过早饭,照例出来闲逛,顺着大街边走边瞧,看啥都新鲜。打把式卖艺的,敲锣耍猴的,遮块小布变戏法的,每到一处都好奇地伸着脖子往里看几眼。一边看,心里一边想:要说还得是城里,这热闹可真多,比农村强多了。沈阳城南门口外,自古以来就是一大片水坑,新城兴建时,水坑终于被垫平了,形成了一大片空场,一马平川。久而久之,在城墙外自发地形成了一个集镇,各样生意,应有尽有,无一不全,十分热闹,平时老百姓都愿意来这里消遣。这里三教九流云集,五行八作齐聚,有的是热闹可看。魏宝山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这里,发现靠南头城墙根底下有个卦摊围着挺多人,闲着也没事,就从人群中挤进去凑热闹。算卦的老先生高颧骨,缩腮帮,尖下颏,深眼窝子,一对小黄眼珠,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别看小眼睛不大但却挺有神,闪闪放光。腰里系着蓝色丝绦,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看年纪能有六十多岁不到七十,精神头倒是挺足。刚好,一个汉子着急忙慌地挤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冲先生点了点头。先生打量了他一眼,还没等他说话,却先反问道:“你这卦是给你媳妇算的吧?是问她这病好得了好不了,对不对?”那汉子一听就是一愣,随即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口中一个劲地说着“对、对、对”先生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他的媳妇这病还挺厉害,得向北求医抓药才行。那汉子一听,立时喜上眉梢,告诉先生,他就是要去北边抓药。先生了点头,冲他摆了摆手,告诉他回去把药吃了,不出五日,病就好了。那汉子千恩万谢,留下卦钱,一溜烟跑远了。后面等着算卦的那些人一阵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对先生的神算佩服得更加五体投地。先生把卦金收好后,点了点头,示意下一个。魏宝山有些惊讶,不见先生起卦,竟然只凭相面就能断出缘由,自己也没有这份本事,赶紧猫腰挤上前问道:“老先生,我想找个人,你能不能帮我算算?”“哦,你找什么人啊?”老先生头不抬眼不睁,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三贤观,马伯通马真人。”“谁?你找谁?”老先生腾地睁开眼睛,小眼神叽里咕噜乱转,打量了一眼魏宝山,见来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外面罩着件又肥又大的土黄布的大衫,土里土气,怎么看怎么像是种地的大老赶。魏宝山又重复了一遍:“三贤观,马伯通马真人!”“你找人做什么?老朽算卦,有三不占。一不占婚,二不占官,三不占怨。”老先生捻着几根不长的胡须,一直盯着魏宝山。魏宝山赶紧解释,马伯通马真人是他的师叔,他来城里是投亲的,不是寻仇的。“哦,你怎么称呼,尊师贵姓啊?”老先生随意地问了一句。魏宝山人实在,也不会撒谎,赶紧回答道:“我叫魏宝山,师傅是双龙观的长机子吴伯远。”老先生听后,愣眉愣眼地看了看魏宝山,随后站起身来冲着围观的众人抱了抱拳:“各位,对不住了,今天有些急事,不能再占了,各位散了吧,谢谢啊!”围观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嘀嘀咕咕了半天,先后散去了。魏宝山不明所以,愣眉愣眼地盯着算卦先生,不知道算卦先生是何用意。老先生见众人散了,嘿嘿一笑,冲着魏宝山笑道:“师侄,还不拜见师叔!”“啊?”魏宝山当时就傻了,看着面前这老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师叔。满以为自己的师叔应该是仙风道骨、仪表非凡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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