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说着说着睡着了一样。
但是转身只有冰冷的床榻,梵尘抚摸着那半边床榻,之前他是躺在这里的。
不对!他的尾巴占了一整个床,想起来又愤愤一阵,最后抱怨几句睡着了,嘴角弯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我该相信谁呢
“为什么不直接见我”睡着前他呢喃着。
可是他听不见另一个回应:“我在等你的心。”
二月的阳光照的人容易犯懒,庙里的老树发了新芽,梵尘穿着素色的僧袍,捻着菩提,手扶着栏杆望着树上枝丫,背后是黄色的院墙,高翘的屋檐和树下玉面僧人,美的像画。
梵尘生得并不女气,剑眉星目,脸白显的唇红,眼里含着怜悯,显得人也温柔,弱化了面部硬朗曲线的锋利感,那红润的薄唇更是将“玉面”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透过老树的枝丫,远处是镇妖塔的一尖,明明根本不显眼,却在梵尘视野里那么清晰。
“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想不通,太多了太复杂了,红尘琐事缠身,理不清,看不破。
镇妖塔里的阵还是或多或少会影响勾旨,他也憋不住了,偷偷溜了出来,化成蛇形偷窥梵尘。
正巧让他碰见望着老树的梵尘,美好的让他蛇脑都呆滞了。
原来除了赤裸的肉体,穿着衣服也能这么诱人?
勾旨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梵尘发了会呆,提着衣摆下台阶,敛着的目和眉心的红让某蛇心神不宁。
他在庙前的水池里打水,瓢子伸出水池,水面荡漾着那张脸。
就像是雪白的光,不该存在任何污浊的念想,可惜发情的燥热让他无法抑制凡欲。
明明自己是神,又是大妖,这等低级欲望都无法自制,之前的他或许不在乎,现在却有些舍不得伤害他。
猩红的信子吐出,是妖,是无法逾越的沟壑,是无法弥补的年岁。
勾旨看着梵尘的腰腹,呢喃着:“或许,吾可以让你永生,吾的孩子”
昨日那位师叔答应的去请求梵尘前往镇妖塔,今天就下了通告,近日塔里的阵要修葺,还要等到下一个月才行,在一边偷窥的勾旨恨不得马上跳到梵尘面前。
但是不行,谁让勾旨自作孽,非得让他心疼自己,再哭弱一番。
按日子算,勾旨上一次和他做已经好久了,大妖的后代不一定要非男女结合才能生下孩子,还有一种特殊方式,一生只能用一次。
其实勾旨早早就打算好了,并且已经做了,虽然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这种方式能大大提高后代质量,只需大妖凝聚自己的法力,分离出来一部分,放入他人或者自己体内,即可孕育出纯度极高的温养灵魂的卵,但没有生命。
只是一颗充满法力的卵,需放入灵魂或是天地间有灵性的活物,便可吸收法力,由大妖进行孵化,种族随大妖本体,男女由进入到灵魂决定,外貌是后来化形而来的。
勾旨自身便是这样的后代,他就是那有灵性的活物,原来是一棵桃树,被他的母亲取了这股灵性,塞进了卵里,没想到是雌雄同体,倒是罕见,天象又降祥瑞,他生来就是妖族的王。
后来在位久了,他也感受到了自己不属于这里,全凭一种直觉,在青逐远逼他退位时更加明显,他早已位列仙班名册,只是一直缺一个机会让他断掉自己的不舍。
母亲在他百岁时就死了,没人教他什么正经东西,纸醉金迷迷惑了小妖王的心,他自然不知道爱是什么。
爱也许是让他和自己永远的在一起。
他可以把自己的唯一一次培养优质后代的机会给梵尘,虽然与人类的伦理不合,但他们这般就合吗?
梵尘恐睹物思人,没有停留几天就走了,说是哪个镇上的富绅请他去做法事。
不知道是不是春乏,梵尘总是犯困,食欲也不振,目前借住在其他庙里,许多寺庙中弟子都有往来,自家弟子外出历练时可以在其他寺庙歇脚,这已经是不成型的规矩了。
明明吃得清淡,却时不时干呕,跑到贡桶旁边时又呕不出来,眼泪都憋了出来。
明明吃不下饭,肚子上却有了些凸起,倒是不明显,脸上也红润,看着像泛着光泽,身上多多少少都长了些肉,尤其是胸口。
乳头总是在衣料摩擦下挺起,都大了不少,乳晕之前是淡淡的褐色,最近颜色深了些,范围也大了些,还有肿胀的痛,他以为又是情毒的缘故。
毕竟那次发作到钻心的痛苦他记得,明明是淫乱下贱的毒,怎么能烧的那么痛。
他找过大夫看,大夫只皱眉头,找过好几家都看不出眉目,听说深林高山处有入世的鹿妖医师,鹿族生性温和,她本人的名声也不错,有些疑难杂症人也会去找她,虽然存着偏见,没有人明面上提她,只会背地的夸赞。
梵尘闻名而去,这里距离安山寺很远,这座山比安山寺的山高不少,爬了没几步就腰酸背痛,听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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