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住在山腰,有时遇到走不到又诚心求药的患者会开出一个通道直达门口。
梵尘走的小腹发痛,几近失力时看见两个小童,头上长着短短的鹿角,一红一绿的影子迎了过来,咋咋呼呼的说着什么。
“不对,他身上的味道不对。”
“我马上找嬢嬢去,你赶紧带他去屋里,我们可惹不起。”
眼前一片迷雾,手里是小孩紧紧抓着他的手,软软的真可爱,他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对小孩子充满着莫名的温柔,他也说不上来。
直到迷雾消失,多年练体的体质让他缓和了些体力,小孩还想扶他却被笑着摆手推开。
眼前就是一个小竹屋,远处可以望到山间道路和远处山头,倒是一个雅致的好位置。
梵尘进了院子,院子里晒着药材,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推门而入,一位白发妇人站在屋里,脸上有些沟壑,却可以窥见年轻时的美貌,妇人让他坐下,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是大妖的皿?”妇人低哑的声音带着颤抖。
梵尘不解:“什么意思?”
“用你们的话说就是你怀了。”妇人一脸云淡风轻。
梵尘苦涩的笑笑:“我是男人啊。”
“可你的男人可不一般。”
被看透一切的梵尘有些难堪,自己还穿着僧袍,明明一个出家人
妇人递给他茶水:“目前存世的大妖没几个,我想想,现在那妖王小孩一个,其他族里也没有好男风的,女妖也不会让别人养自己的后代,影响后代品质。”
似乎他忘了勾旨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放入女妖一列去了。
突然她眼前一亮:“不会勾勾”
梵尘点点头,虽然勾旨不是什么厉害的神,但直呼神的名讳总归不好的。
勾旨在位时,镇压各族心服口服,妖族都是信仰自由的,却在他手底下乖巧,总归有些手段,自从他飞升之后,许多人抱着敬畏之心,后来青逐远上位,妖族各族原形毕露,拉踩前王脱离新王统治,所以勾旨的香火也没了妖来供奉。
显然这个妇人就是属于敬畏他的这类人,妇人淡淡道:“见你对那两小童没有一点排斥,显然是对妖很熟悉了。”
“那位大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吧,他明明可以自己繁育,借助他人只会影响后代,而且皿还找的凡人。”妇人脸上淡然,实则对于打听前王私事这种事激动死了。
果然八卦是不分种族和年龄的。
“这不方便告知。”
妇人微笑着,一脸慈爱。
“你不需怀胎十月,你怀的是个卵,至于什么时候成熟,看你自己和大人。”
不对?
不对!
明明自己怀孕这种奇葩到不行的东西怎么自然接受了,而且还对孩子抱着期待。
不对!不对!
梵尘脚步虚晃着走出去,回头时,两个小童已经把他送到了山脚,活泼着招手离开了,只留原地凌乱的梵尘。
估计凡间过不了几日就会出一些香艳猎奇的话本子了。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勾旨最近总是感觉小腹有下坠感,那处还总是流水,小腹上只有微微的凸起,像是长了层肉而已,由于总是干呕,吃不下东西,他干脆选择了辟谷。
按照蛇族的繁殖方式,是以卵生,卵又寄生在自己身体里哪处呢?小腹那里一按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身体里便饥渴难耐,渴望和人亲热,尤其是那条蛇。
直到梵尘鬼迷心窍地回了安山寺,师叔给他说替主持求了见一面的机会,只有一个时辰,梵尘走到了镇妖塔下,抬头望着塔尖,太阳刺着他的眼睛,他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来了这里?
迈进镇妖塔,底层关押的小妖趴在牢笼栅栏上嘶吼着,塔门关上,又陷入黑暗,塔里只有窄小的窗户透过阳光,梵尘从未进过镇妖塔,他寻找着楼梯,走到妖的牢笼前,本来嘶吼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梵尘不懂,踩着阶梯一层层向上,越往上,心里的悸动便更加明显,那种心情像是近乡情怯,明明心底是渴望见到他,却被自身一次次地否认,他抬起脚步的速度越来越慢,心跳越来越快。
“嘭——”
顶层到了,最外层的大门自内向外打开,梵尘谨慎地后退一步,门后什么也没有,抬眼只能望到门后的大水池,顶部的窗户在池中央洒下阳光,他一步步走进去,池水在昏暗的塔里似乎也是黑的,看不清水里。
“咔嚓咔嚓——”
铁链微弱的碰撞声响起,一双竖瞳从水面露出,紧紧地盯着梵尘的位置,水面上荡起涟漪,池内蛇尾灵活地游动贴在了池边,只要靠近一步,就会步入野兽的陷阱。
梵尘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出来吧。”
竖瞳的主人露出水面,墨色的长发贴在身上,流水滑过邪魅的面容,流进散乱的衣服里,他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金的衣服,外袍早就凌乱地挂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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