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迟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霍持章喜欢把玩那双手,喜欢看那双手挣扎向前无力握紧的样子,也喜欢看唐迟拉琴的样子。
唐迟有时候会站在阳台练琴,他练琴不算刻苦,有时候拉一小节就结束了,价格七位数的琴随便立在阳台上,踢踏着拖鞋回房间睡觉。
但是唐迟蛮有天赋,霍持章不懂音乐也能听出了唐迟拉得不错。
霍持章喜欢唐迟身上带点伤,但是没怎么捆过唐迟的手,就是因为唐迟总说他要拉琴,不过唐迟已经剪了头发,也不准备回去排练,霍持章就没顾忌了,把唐迟捆成跪趴的姿势,双手拧在背后只能肩膀着地。
霍持章只是想恐吓唐迟一下,他叫那个卷发少年给唐迟讲一讲下面的规矩,自己则披上浴袍去倒了杯香槟。
唐迟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地毯上,乳头掐着一对连在一起的乳夹,屁股里插着一根按摩棒,闭着眼睛逃避被外人观摩的狼狈现状,少年声音很小:“迟少……”
“疼吗……要不要帮你松一松?”说着想帮他解开一点手腕的绳索。
唐迟眯着眼睛,被凌虐出紫红淤青的胸部本就火辣辣疼痛难忍,戴上乳夹后格外难受,要咬着嘴唇才能忍耐溢出喉咙的呻吟,微量的液体从眼角溢出,他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为人的尊严。
霍持章端着酒杯回来了。
他看到唐迟咬着嘴唇隐忍,卷发少年低着头凑得很近对唐迟说话,几乎要贴着耳边了。
唐迟似乎总是这样的,对谁都能亲近起来,徐闻洲也好,唐慕卿也好,这么一个脏东西也好。
忽而怒火中烧,挥起酒杯砸了出去,玻璃碎片瞬间炸开,少年吓得往后翻滚,唐迟先是感觉颊边冰凉,紧接着是刺痛,下意识侧脸,一道腥红从侧脸蜿蜒地流下来。
始作俑者一步步走进缩在沙发后面的少年眼前,带着满怀怒火:“谁允许你离他这么近的?”
“我让他来的。”唐迟嘶哑着嗓子开口。
霍持章脚步停下了,唐迟挣扎着起身,盯着霍持章:“你让他跟我讲规矩的。”
“呵……”霍持章怒极反笑:“什么意思?不想我动他?”
唐迟说:“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都冲我来好了,跟他们都没关系。”
“你就是不想放我走而已。”
霍持章看着唐迟,唐迟仰头,很倔强地跟他对视,脸颊上的血腥非但没有毁了他的漂亮,反而平添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他知道了,霍持章不是讨厌自己。
唐迟翘着嘴角流眼泪重复:“你就是不想放我走而已。”
为了离开霍家,唐迟努力了很久。
唐慕卿总怀疑霍持章会对她不利,在她的要求下唐迟极尽可能地满足唐慕卿的物欲,尽心尽力地讨好霍持章和霍城。
霍家树敌众多,离开霍家需要有自保之力,唐迟想方设法地安排安全的路线,操作新的身份,讨好父亲和忍受哥哥奸淫的这些岁月之所以可以忍耐,就是因为想到有朝一日,他可以离开这些人,离开这样的生活。
在他的预想中,他们的离开可能会引发一些小范围的波澜,霍城可能会大发雷霆,但是霍持章,他的玩具那么多,唐迟再漂亮也没到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步,勾一勾手指,多的是漂亮的玩物愿意送上床给他玩弄。
可是霍持章说他可以放唐慕卿离开,自己不能走。
唐慕卿总会骂他不中用,总把她的不幸归咎到唐迟身上,徐闻洲说是因为唐迟勾引他,霍持章在他提出不想维持这样的关系之后大发雷霆,但是这些都不是唐迟的错。
“是你们的错。”唐迟轻声地说:“你可以杀了我。”
霍持章沉着脸:“你说什么?”
唐迟管不住自己的泪腺,压抑的声线也一直颤抖:“你早就想杀了我,霍城把我们带回来之前,那个人是你安排的,你早就可以杀了我——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唐迟是很害怕死的人,他为了活着忍气吞声很多年,小心翼翼讨好喜怒无常的父亲和冷漠不近人情的长兄,然后在很平常的一天发现,当年差点把他带到国外坑杀掉的人其实是霍持章的手下。
他讨好了想杀自己的凶手很多年,妄图用一些根本不动人的可爱和漂亮引得对方心生怜惜,对自己和母亲好一点,可是没能引来兄长的怜爱,反而惹来扭曲的占有欲。
“你讨厌我,很早就想杀了我,你现在还讨厌我吗?”唐迟哭到眼前一片模糊:“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如果他要一直面对暴戾无常的霍持章,如果他不能离开这里,那么生前地狱和死后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霍持章蹲下去跟唐迟视线齐平,唐迟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一双手掐到了唐迟纤细的脖子上,唐迟首次真正感到死亡逼近才知道原先在床上被上到濒死的感觉和死亡真正逼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卷发少年扑过来让霍持章冷静,被霍持章一脚踹开,唐迟脸颊憋得青紫,从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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