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a级雄子不多,所以每一只都是珍贵的。
帕诺一入星际医院,就有相关的负责的虫把消息上报到雄虫保护协会。
没多久,雄虫保护协会的人就来了。
他们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烧得面色通红的帕诺。
为首的中年雄虫阿塔其转头看着蓝问道,摩挲着权杖的顶端,问:“少将,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指尖发紧,“我不知道,我进去就发现雄主躺在床上发着烧。”
医护人员拿出报告来,报告显示帕诺的尾椎有一块青色。
像是摔了,又像是被打出来的。
阿塔其的目光在蓝身上扫过,敏锐地发现他脖子上原本应佩戴的抑制环不见了。
在雄主身边的雌虫,都必须佩戴抑制环,毕竟雌虫那么强大又那么危险,情绪一但失控,没有抑制环的束缚,那真是太危险了。
他眯了眯眼,拿着病例单侧头问蓝,“帕诺阁下尾椎的伤是怎么来的?”
蓝握着拳头,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面若死灰的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疲惫,“是我推的。”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氛围瞬间凝固,哪有雌虫敢推雄虫的,还是a级的雄虫。
阿塔其的眼中闪过兴味,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少将的抑制环怎么没了?”
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在雄虫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有些迟疑地说:“是我的雄主摘了。”
荒谬,真是天大的荒谬。
雄虫怎么可能会主动摘下雌虫的抑制环?
阿塔其把报告扔给手下,摩挲着指尖,“少将阁下是说帕诺阁下亲自摘除了您的抑制环,并且允许您对他施暴,导致他尾椎骨受伤吗?”
蓝抬起头,“不,我没有对我的雄主施暴。”
蓝只是推了他,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可能会冒犯到雄主。
阿塔其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满,语气中带着威胁,“少将阁下是否对雄虫阁下动过手?只有经过审问,真相才能大白。”
“阁下是自己走还是需要我们帮忙带着走。”
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雄虫,可能雄主真的是因为被他推伤了尾椎才发烧的,敛眸平静转身道,“我可以自己走。”
……
帕诺觉得自己像一叶浮萍,在滚烫的沸水里滚来滚去,一会儿坠入底部,一会儿又浮上来,怎么躺都不舒服。
一会梦到那只雌虫哂笑着说,“阁下,我亲手杀了我的雄主呢。把他的咽喉扭断,将他的肉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割下来喂了鸟呢。”
一会梦到自己在监狱的中央呆呆的坐着,直愣愣看着被光网密布着的门,不知所措的等着蓝来看他。
一会又梦到自己中了一枪然后孤零零的死去。
然后又梦到蓝把自己的脖子扭断,面无表情的把自己切成一块一块面无表情的喂给了鸟。
时间过得极长极长,他好像死了无数次。
……
最后感觉自己沉到了锅底,成了被煮沸的肉,热的厉害,才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口呼吸着。
身边守着的医护雌虫看着他担忧的说,“阁下还好吗?”
帕诺的声音有些沙哑,捂着额头,喝了口医护雌虫喂过来的水,看了看周围出言问道,“你们有看到我的雌君吗?”
医护雌虫愣了愣,“您是说那位把您殴打到入院的雌君吗?”
帕诺一听这话,有些惊愕。这都什么跟什么?蓝何时将他殴打到入院?
他定了定神,看着医护雌虫说道:“我的雌君没有殴打我。”
“阁下,您别害怕,少将已经被雄虫保护协会带走了,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
帕诺无语的看着他,“我都说了我的雌君没有殴打我。”
怎么星际的雌虫都像听不懂话似的,蓝也是,医护人员也是,一厢情愿的想着自己所想。
医护雌虫怜悯的看着他,“没有殴打,那阁下的尾椎为何会受伤?又因为什么惊惧到入院了?”
主治医师的诊断报告指出,帕诺阁下的尾椎伤势明显,而脑部ct扫描又扫描到雄虫脑部显示异常活跃的脑细胞和异常血流,指向帕诺阁下经历过一场强烈的精神震荡。是在是可怜的雄虫,他一定是被他雌君的凶残吓到了,如果他有雄主他才舍不得伤雄主的一分一毫。
帕诺一噎,他总不能说他是看到了亚杜尼斯殴打雌虫的视频,被吓到了吧,也太丢脸了。
默默的捂着脸,不是很想搭理他。
“阁下已经睡了两日了,需要我去为把吃食端上来吗?”
两日?那蓝岂不是被雄虫保护协会带走了两日?雄虫保护协会里可没有好东西,都是些恶心的虫子。
帕诺拔了血管就要站起来,“我要找我的雌君。”
门口的护卫被帕诺的动静吓了一跳冲了进来,他们都是雄虫保护协会留下来保护他的。
“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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