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过。
上一世帕诺其实还没来得及知道帕诺有了虫蛋,知道的时候已经没了,甚至最后见到的只是一推被排出来的软壳,连钙化的碎片都没有。
眼睛一点点的往下看。
蓝的衣服碎片已经被镊子一点一点的取出来了,此时还是小腹空空的,只有被鞭子勾出来的外翻皮肉。
蓝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一直细细发着颤,无意识紧咬着下唇,没泄出一声呻吟,帕诺知道他很痛。
帕诺深吸一口气,释放出自己的精神丝,小心翼翼地从头顶开始,一点一点地梳理着蓝的头发,往下舒缓他的筋肉,直到蓝肌肉不在紧绷,呼吸开始平缓。
才一丝丝的收回泄出的精神力,有些累的趴在了治疗仓上,轻轻的呼气,手指隔着透明的舱门虚虚的描绘着蓝的五官。
为雄虫提供安抚的精神力是很累的,所以为什么还会有雄虫想要娶那么多只雌虫呢?
……
怕诺不喜欢待在医院里,这意味着会有四面八方的虫监视着他们。比如他讨厌的雄虫保护协会,比如为他提供庇佑的帝国,还有时不时又隐在暗处视线如蜜糖黏黏腻腻的往他身上凑他的雌虫,四面都是眼睛,他很不喜欢。
好在雌虫的恢复能力极强,在蓝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之后,找了医生查看。保证没有什么问题,不用在呆在治疗仓里,雄虫愿意提供信息素的话,蓝就只有再休养几天就能痊愈。
帕诺心想在医院要怎么提供信息素,想了想就把蓝打横抱起带回了家。
雌虫只要出了治疗仓就没有安眠和麻醉了,随时可苏醒过来,但期间帕诺一直用自己的精神力牢牢的封着蓝的五感,让他不至于在中途醒过来。
帕诺给他喂了些水,就躺在他身旁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
到了夜间没有待在治疗仓里,麻醉失效,骨缝愈合的痒意催促着雌虫挣扎着醒了过来。
蓝一动,帕诺就醒了,四目相对。
蓝下意识挣扎着起来就要跪在床上,帕诺又把他摁在床上,出言责备。
“动什么,大晚上的不能睡觉吗?”
蓝抿着唇顺从僵硬的躺在床上,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帕诺的手还环在他的腰腹之上,感受着掌心的肌肉一点儿一点儿的变得紧绷。
帕诺也睡不着了,有些难过的想蓝同他躺在一起就这么难熬吗,其实帕诺是知道他在半夜偷偷去其他房间睡的事,每一次,每一次帕诺半夜醒过来身边都是凉的。
坐起来,看了他一会,夜色朦胧,他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猜想蓝的眼睑一定是下垂的,然后银白色的睫毛如蝴蝶振翅半轻轻晃动。
又或者蓝现在骨头在生长着,密密麻麻的痛着,然后咬着下唇默默忍受着,又一边戒备着他会突然执起鞭子。
帕诺有些心疼,想碰他,想了想,俯下身去舔吻他的喉结,舌尖画着圈圈的在他喉结打着转,他的喉结是凉的,帕诺用唇轻轻的含着,然后又感觉到蓝的脖颈渐渐崩起。
想起上一世他每每将他推倒在床上啃咬他乳尖,然后大力冲刺射在他体内。蓝总是咬着下唇,如猎豹般崩长了脖颈,带着性感的弧度,微微战栗,然后用宽大的手掌牢牢的按着自己性器的顶端唯恐射了出去。
帕诺此前在想这应该是雌虫的性癖,或者是雌虫在遵守着什么莫名其妙的的规矩。怕他憋坏了往往就射一次,然后给他纾解了精神暴乱,就放过了他,自己许多时候也憋得难受极了,只能自己默默背过身去,到了半夜,雌虫悄悄地离开,他便抓着他睡过的那一片地方包裹着自己的阴茎委屈的给自己纾解。然后又特难过的觉得自己是帝国最憋屈的雄虫。
蓝的呼吸有些粗重,鼻腔带着微微的震颤,他又在隐忍着,帕诺听得清楚。
蓝现在应该是痛的,他记得他肋骨都断了两根。
现在是皮肉撕裂又复合,骨头断裂又生长,他自身的能量早该耗尽了才是。
他应该是需要信息素的,帕诺沿着喉结缓缓往上亲,张口含住了他的唇。
帕诺扣住他的后脑,伸出舌尖来舔了会儿他下唇的细碎的被咬出来的伤口,撬开他的牙齿钻了下去,一点点舔着他的上颚,又压着他的舌头舔了好一会。
蓝从鼻腔里带出闷哼声来,像是喘不过气,又像是舒爽的熨叹。
虫族的信息素传递无非就那几种,水乳交融的体液,或者是唾液的交换。帕诺想着蓝的伤口还正在一点点愈合,就选了个温和点的方式。
“呜~”蓝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点声音。
帕诺的信息素是一点点的炸出来的,蓝被动的吞咽着,张大了嘴去迎合雄虫的每一下舔弄,太过舒服了,吞咽不及,口腔的液体一点点的从他们交接的唇角滴了下来。
虫族的始祖其实是靠着口器传递信息素的,只是后来经历了天灾,就促成了不同基因之间的大规模融合,虫族崛起逐渐取代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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