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闫建钢这个退休老头,都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害得他下棋时都心神不宁。闫建钢此时听见楚玉这样说,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不过了?你怎么不过了?难道还想去死?”楚玉听到这话心头火气更盛,她总觉得原身会选择自杀,跟眼前这个擅长pua的糟老头子脱不了干系。楚玉“蹬蹬”两步上前,一巴掌甩在糟老头子的脸上。“我想不过就不过,非要死了才算不过吗?我就不能跟你离婚吗!”楚玉大声指责。闫建钢先前挨一脚,还能觉得楚玉不是故意的,但如今又挨了一巴掌,他很难再自我安慰。小老头脸上升起一股怒气,指责楚玉:“你反了天了,连男人都敢打,你真是皮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闫建钢说完,立马动手想要拉扯楚玉,想要狠狠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楚玉又不是被动挨打的性子,抓住老头的手,反手一扭,脚朝他的膝盖一踢。老头立马跪在地上,他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想不明白,年轻时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制住的妻子,怎么忽然力气变得这样大,他怎么就完全不是对手了。楚玉知道这事肯定要给一个解释,她当场编了个理由。“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时候?现在我比你年轻,我力气比你大、身体比你好,你能打得过我?”闫建钢听到这话,顿时心情沉重。没有一个男人想承认自己老了,闫建钢也是如此。“离婚!我一刻都不想忍了!”楚玉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本、结婚证。闫建钢赶忙上来阻拦,他挨的打太少,到现在还没长记性,居然敢伸手扒拉楚玉。楚玉一把将他甩开,闫建钢再次摔倒在地,这一次可比上一次摔得重多了。闫建钢感觉自己的尾椎骨都在疼。他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我的屁股!疼!好疼!骨头断了,肯定是里面的骨头断了!”换原身在这里,可能会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早就对这个废物老公嘘寒问暖。但楚玉转过身来,表达了自己特有的“关心”方式,楚玉将人提起来,又重重的扔在地上。嘴巴上还在质问:“骨头断了吗?真的断了吗?没断我们再来一次!”闫建钢:……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老婆像个魔鬼。但下一秒,老婆又刷新他的认知。楚玉说道:“你不说话,显然是还没断,再来!”楚玉又将人提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闫建钢不敢犹豫:“断了断了,这次真的断了!”楚玉冷笑一声,说道:“撒谎!压根就没断,我们再来!”闫建钢眼见她是来真的,捂着屁股就像离开这个小房间。“你是不是疯了?你真是疯了!”闫建钢指责道。“我是疯了,我都是被你逼疯的!”楚玉大声说道。闫建钢害怕急了, 他活了六十多年,上一次上演“他追他逃”的游戏,还是在小时候被老父亲追着打的时候,他使出洪荒之力,一口气跑进客厅里。当楚玉还是追了上来,一把将人抓住,然后重重扔在地上:“断了吗?我没听到声啊!”闫建钢只觉得屁股那传来一阵剧痛。他哀求道:“断了,真的断了!你别折腾我了,我求求你了!”楚玉却还是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两只手也微微举起,似乎是在蠢蠢欲动,预备下一次扔人。闫建钢捂着屁股想后退,试图安抚现在不太正常的妻子:“老婆,真的断了!你非要断我的尾椎骨干什么?我的骨头断了,不还是你来伺候我吗?这不是自讨苦吃?”楚玉听到这话勃然大怒,质问道:“你还敢让我伺候你?我都伺候你一辈子了,还不够?要伺候你到死是吗?”闫建钢见她虽然满脸愤怒,但没有继续动作,还以为她愿意听自己讲道理。“老婆,谁家女人不是这样过一辈子的?你比她们可轻松多了,她们既要照顾家庭,又要上班,你只需要照顾家里,压根不需要担心挣钱的事,这不是享福吗?”这一番话说出来,楚玉的怒气肉眼可见地上升。“享福?跟你结婚之后,家务全都我一个人包了,大着肚子还要给你们全家做饭,月子都没做完就要开始洗衣服,这真是天大的福气!”“结婚五年,你爸妈轮流瘫痪在床,把屎把尿十几年,他们不念我的好就算了,身子都动不了了还不忘挑事,这就是你说的享福?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一个人照顾四个小孩,家里卫生但凡打扫迟了一点指责就来了,这种福气你要不要!”“我一个老婆婆,还要给儿子儿媳洗内裤,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日子!”“全年无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这就是你口中的享福?以后你自己享去!”楚玉接二连三的质问,道出了原身这些年受尽的苦楚。
闫建钢听得这般质问,心中其实没有多大触动,毕竟受苦受累的人是原身而不是他。他此时还舔着脸说道:“但你不用出去挣钱呀,衣食无忧的,我不都在养着你……”话没说完,楚玉一巴掌用力甩过去。楚玉恶狠狠骂道:“我只是没有正式工作,并不是没有工作!说什么养着我,不就是给一口饭吃让人饿不死,多买一件衣服都要给白眼,你留着钱干什么,买棺材?”闫建钢捂着脸刚想指责。楚玉又一巴掌甩过去,闫建钢的嘴角都打出血了。她继续说道:“有个工作了不起啊?我当售货员那段时间每个月攒的钱又不是养不活自己,非要靠你?”原身在儿子上大学到儿媳妇怀孕那几年间,找了份超市当售货员的工作,虽然那时候她每次刚拿到工资,都会被儿子要一些当零花钱,闫建钢也不喜欢看她手里有钱,也会找理由让原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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