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买这买那,连买菜钱都不出了。因为这些原因,原身攒了好几年,才攒够大学学费。楚玉想到这里,心头一股邪火,又一巴掌甩过去:“就你这个废物,还有脸让老婆养你,买菜钱都给不起,你干脆饿死算了!”楚玉越想越气,又从客厅冲回房间里,找到闫建钢的宝贝茶具,据说是他花了大价钱买的,非常珍惜爱护,原身有一次忘了擦灰,被闫建钢指着鼻子骂了许久,指责原身偷懒。楚玉拿起那套茶具,用力砸在地面上。瓷片四溅飞散,闫建钢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碎掉了。“我的紫砂壶……继续说这清代流传下来的老物件,可值钱了!能当传家宝的!”闫建钢说道。楚玉又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我管你值不值钱!你这么喜欢,那就陪着一起去死呀!”闫建钢的脸砸在碎瓷片上面,也许是因为脸皮厚,竟然没出血。楚玉觉得他现在还是过于活蹦乱跳了,又将人从地上提起来,重重摔在地上。她不忘初心,继续质问:“真的断了吗?我看你站着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呀!”闫建钢顿时觉得屁股又疼了起来,他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破事还没结束。“断了,真断了,我疼……”但很快就发生了让他觉得十分眼熟的一幕。楚玉:“你撒谎!你没断!”楚玉将人提起来又扔下去,反复进行了好几次,终于听到一声脆响。闫建钢也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他这次都不需要顺手去摸,便已经知道是真的断了“疼疼疼!快打120!”闫建钢催促道。楚玉又将他提起来,再扔了一次。闫建钢二次受伤,疼痛翻倍,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我真的断了!”闫建钢疼得眼泪直往外冒。“不好意思,手滑了呢。”楚玉脸上可没有半点歉意。闫建钢也不敢继续指望楚玉,他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楚玉觉得自己挺善良的,都没阻拦他,楚玉拉了个椅子在闫建钢身旁坐下。“你既然意识还清醒,那就去做饭呗,我等着吃。”闫建钢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现在看着一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我压根就不会做饭……”闫建钢刚说完,耳光侠又给了他一耳光。“不会就不能学吗?你怎么这么点进取心都没有?难怪只是个高中生!”楚玉大声骂道。闫建钢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当年妻子刚嫁给他时,因为不会说普通话和他同事一起吃饭的时候,让他丢脸了,他就是这样指责妻子。唯一不一样的,是他指责妻子是“小学毕业生”。他此时听着楚玉说话,已经没有半点乡下口音,普通话说得比他这个城里人还要标准。闫建钢这些年其实一直心怀不愤,他觉得自己是城里人,有稳定体面的工作,妻子这个乡下的小学毕业生,压根就配不上他。他从来不反思自己,长得丑、个子矮、性格又坏、父母身体又差,除了原身,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冤大头替他照顾父母、伺候他二十多年。他若是真的值得更好的妻子,就不会拖到三十岁才结婚,在城里压根找不到对象。但他的思绪飘荡的时间很短,因为耳光侠又在生气。楚玉又一巴掌甩过来:“你说话呀?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骂我!”闫建钢张开嘴巴,此时面对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力狂妻子,他只觉得浑身无力,低声说道:“我没有骂你,我不敢……”楚玉继续甩过去:“说话声音这么小,听都听不清楚,你刚刚是不是在念咒语骂我!”闫建钢只觉得百口莫辩,他觉得妻子现在突然变得好不讲道理。他压根不会想起来,当年他母亲瘫痪在床时就是这样肆意揣测妻子,拿着莫须有的事情来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你冷静点,我真的没有诅咒你!”闫建钢试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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