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微笑着看他:“怎么不叫你的方瑜声来陪你?”
“错了嘛。”还说没吃醋,分明就已经酸成百年老陈醋了啊。
沈珚亭搂过他的腰,在他腰侧用指腹慢慢揉,在他耳侧轻声解释:“他当时,在我们同辈二代里很出名。”
“当时二代里没成年的小孩他年龄最大,初中高中成绩都很优异,举手投足都很优雅,谈话交流也大方得体。很多一代都拿他当育儿典范。”
“可是他本来不是我们学校的啊,入校的时间甚至比我要晚。”谢珩卿疑惑。
“因为他出国了。”沈珚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十八岁那年生母间接死在小三手里,他在生母葬礼上暴虐小三,然后被生父扭送进精神病院。”
“啊……”谢珩卿惊讶地张开嘴巴,“完全看不出来啊。”
“你是说完全看不出他暴虐,还是完全看不出他是精神病?”
“两个……都看不出来。”
开玩笑,方瑜声在他们学校一直是恒温中央空调,体贴的能让人唤醒心底最深处的一片柔软,怎么可能是个暴虐的精神病啊。
“是啊,我们当时也看不出来。”沈珚亭摊摊手,“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可时至今日,我理解他。而且我相信,大部分原配正妻的孩子,应该都能理解他。”
毕竟死去的是自己的生身母亲,罪魁祸首却招摇过市,甚至大摇大摆地走向受害者的葬礼,假惺惺地流着鳄鱼的眼泪。
是个有良心的孩子都受不了吧。
何况方瑜声,那么多年的刻苦,只是为了向母亲证明,他们没有父亲也可以活得很洒脱。
就差那么一点时间了,母亲却离世了。
“如果换作我是当年的他,只怕会做得比他更过分。”沈珚亭仰头望天,“一直以来的优秀都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努力的初衷却在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撒手人寰。”
“亲生母亲去世,要说精神崩溃,也是很正常的事。”沈珚亭语气变得严肃,“小孩子嘛,闹一下也没什么的,方瑜声他爸却当场拆他的台,叫了一群安保人员打了他一针镇静把他拖走。一时间全城的二代人心惶惶,都害怕自己的父亲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我那个时候才十岁,倒没怎么害怕,只觉得暗爽,再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方瑜声有多优秀,有多让人艳羡。毕竟一个在全城人面前发疯的优等生,再也不会变成任何一个二代的榜样了。任谁,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女,效仿他。”
谢珩卿叹了口气,拍了拍沈珚亭的肩:“想必他给你的压力也很大吧。”
“所以你啊,还喜欢拿他来呛我。”沈珚亭刮了刮他的鼻尖,“真是欠调教。”
“你、你自己作茧自缚,关我什么事嘛!”谢珩卿脚底抹油想溜,却被勾着衣领子抓回来。
“我作茧自缚?”沈珚亭摩挲着他的后脖颈,“我等会回去先拿红绳子把你捆起来,然后狠狠操你,看看我们俩谁被缚。”
“……坏蛋!”谢珩卿徒劳无功地反抗,“你就知道耍流氓!”
“我还用耍啊,我不本来就是吗?”
“……无耻!”他们俩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谢珩卿走到熟悉的环境,硬气了好多。
沈珚亭笑着拿钥匙开锁,抬手揉乱了谢珩卿的头发:“你能不能骂点有杀伤力的,你每次一脸气鼓鼓地这样骂我,我都觉得你在调情。”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谢珩卿落败。
沈珚亭把家居服和浴巾递给他:“去洗澡睡觉吧,累了一天了。”
谢珩卿接过他手里的物品,打着哈欠走去浴室。简单的冲洗完毕,用浴巾擦干头发,穿上家居服走进卧室。沈珚亭效率比他高,已经洗好一阵坐在床上看书了。
他困,但睡不着,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有心事?”沈珚亭阖上书,侧头问他。
“今天应该算是,确定关系的第一晚吧。有点激动。”谢珩卿喃喃自语。
沈珚亭举手拿书挡脸憋笑:“操过多少回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第一晚。”
“喂!”谢珩卿哀嚎一声,“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仪式感啊。”
“好好好,”沈珚亭直起身,“怎么说,我去点两支红蜡烛,我们洞房?”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想着这些。”谢珩卿侧过身背对他,“为什么不能、温情一点。”
“怎么温情?你说,我照做。”
谢珩卿拿被子捂住脸,声音发闷:“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沈珚亭去扒拉谢珩卿脸上的被子,谢珩卿死死捂着不让他动作,他恼了,干脆拽着被角把整个被子掀起来堆在枕头上。
“干嘛!”
“你拒绝沟通,我怎么进步?”
“你……给我读睡前故事。”谢珩卿憋了半天想出来个方法,“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沈珚亭晃了晃手里的书,是《莎士比亚戏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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