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陷入僵局,鬼佬既不肯放这批好货溜走,也不肯再提价。岛田无聊地撑住椅子扶手,东看西看。
他是这次日本松平组派往意大利的成员中资历最浅的。坐在最前列的松川是这次的组长,他瞄着松川严肃的侧脸,对方的山羊胡翘着,眉心高高隆起,像一团打湿的卫生纸沾在上来,滑稽异常。
不得不说,松川是个很有定力的男人,因为在松川侧前方的教父怀里,正躺着一个只裹了绿色绸缎披肩、近乎裸体的小美人,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松川这家伙,不会是性无能吧?岛田恶趣味地想。
这一代黑手党教父名叫乔瓦尼,听说才三十岁,在黑道领导这行算年纪小的,也算长得不错的。毕竟是欧洲人,高鼻深目,肩宽胸阔,衬托得怀里那个娇小的美人像个洋娃娃。
“洋娃娃”的黑卷发剪得高高的,簇拥着高高的颧骨,玻璃绿的眼睛,皮肤像牛奶一样白润,虽然有着显着的欧洲人轮廓,却莫名有种东亚美人的恬静感,让岛田心中生出“亲切”的幻想。
男人的手掌搂在他胸口,他像只要人挠痒的猫,腰肢扭摆着将胸口往那手掌里送,淡粉色的乳晕时不时跳出来,咯咯笑着,卷发晃得满脸都是。之前谈判时,他便总捣乱,弄得男人们都没心思再想除了他之外的正事。此时,在被男人安抚似的揉了揉身体后,他支着眉望着头顶的男人,脸上是短暂餍足后更加渴望的神情。
岛田知道,那是乔瓦尼养的娈宠,名叫弥加,已经养了许多年,却还是一副十来岁少年的模样,听说是因为年少时被喂过药,过早催熟了身体,体型便再也长不大。
真是变态。
谈判暂时进行不下去,教父让人端上酒水,稍作休息。岛田和身旁的川崎换了个眼神,两人相约去上厕所。为防偷袭,两人并排站在小便池前,却都许久没有尿出来。
川崎探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随即也给他展示自己的。
“哈哈。”两人都笑起来。
而后,川崎压低声音问:“喂,你知道吗?那个乔瓦尼,一年前还只是个小喽啰。”
“什么意思?”
川崎看了看厕所外的服务员,小声道:“乔瓦尼是头衔,现在已经到六代目,每一代都是被杀掉。”
对话让岛田放松下来,能断断续续尿出来,看了一眼自己半勃的下体,想着没有那么快,便追问道:“换的这么快么?真是短命鬼。”
“他们并非世袭,甚至不是亲戚,唯一的联系就是,”川崎将头歪过来,“里面那个小骚货,听说每一任乔瓦尼上任的第一件事,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操他,他们觉得只有操得上任老大的床宠哇哇叫,才能证明自己更强。”
“这群低级的杂鱼,”岛田狎昵地笑笑,“不过,那确实是个尤物。”
再回到宴会厅,名叫弥加的尤物依然坐在教父怀里,不过并非之前那么没骨头地歪卧着,而是半趴在桌边,双膝跪在教父腿上,像只企图爬上桌面的顽皮小猫。他双手抱着一碟奶油小蛋糕,正用叉子挖起一大坨往嘴里送。
蛋糕把他的腮帮子撑得鼓起来,几块奶油溢在嘴角,他用手背抹了抹,不曾想指背也沾着奶油,倒抹到了鼻子上。
听说了他是个历经多代首领的宠物之后,再看到他这般娇纵之后,岛田的眼睛便挪不开了,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被豢养得幼稚,还是真的痴傻。
又吃了几大口的弥加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睛也转过来,肩头挂着的深绿绸缎披肩衬得那双碧绿的眼睛更加清澈剔透,如同清可见底的浅湖,忽而弯起来,抿着蛋糕叉朝他微微歪了下头。
岛田喉头一窒,感觉心脏连着下身一起跳了跳,往后躲了躲,继续望着弥加。
弥加已经转移了注意力,眯着眼专注地舔着蛋糕叉缝隙的奶油,红润的舌尖抵着叉缝来回滑动,而后将沾着奶油末的舌头收回去抿。
这时,佣人进来收走餐盘,随其进来的还有几个黑手党,他们押着一个头破血流的亚裔男人,男人已经赤身裸体,胸口纹着不知名的图腾。前排的松川猛地站起身来,岛田也认出来,因为那正是松平组在日本的对手家的纹身。
教父用意大利语对众人说了几句,一旁的翻译员将话翻译成日语,大意是让松平组放心,和乔瓦尼家合作会非常安全,所有不是我们朋友的人,乔瓦尼家都会替松平组扫除掉。
说罢,教父接过手下呈在托盘上的枪,抬手一枪崩穿了男人的脑袋。
宴会厅陷入死一般的静谧,无论是威胁般的示好,还是被对手跟踪至此,都让松平组成员们的心情变得沉重。
打破沉默的是弥加的一声尖叫。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弥加背对众人缩在教父怀里,一只手环着教父的肩膀,一只手揪着教父的衣襟。
“呜——呜呜——”他像被惊吓到了,抽泣着,头脸用力蹭着教父的下巴,仿佛要把那里顶开一个可以藏身的洞好钻进去。扭动间,他身上裹着的绿色绸缎松散开,滑到了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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