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经地义一般。“家”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抽像,也太具诱惑力。诱惑得她开始产生了那么一些心甘情愿,开始偷偷期盼着跟他回“家”沉思间,无非已经再度回到车上。“喏,拿去。”一杯饮料递到她面前,还附上一支特别粗的吸管。“这是什么?”江冷娃回过神,蹙眉盯着五百的封口塑胶杯。“珍奶啊!你刚刚不是叫口渴吗?这是特地帮你买来的。”坐进车里后,无非将手上另一杯饮料插上吸管,满足地吸了好几口,说话的时候口里仿佛正在嚼着什么东西。“珍奶?”她好奇地伸手接下。“珍珠奶茶。怎么,你没喝过?”观察她的神情,无非试探地开口。江冷娃诚实地摇摇头,双眼渴望地盯着杯子。她知道这种饮料,却不曾喝过。“老师”一直很严格地禁止她和同伴们接触清水以外的饮料,连重口味的食物都不准他们碰。因为,食物的诱惑会令人分心。“很好喝的,试试看。小心杯底有粉圆,吸的时候别噎到了。”她小心地捧着杯子,张开小口,轻含住吸管,啜了一小口。甘甜中带着茶香奶味的冰凉液体滑入口中,连带的也滚入了几颗滑软q嫩的小圆粒。“好好喝!”嚼了几口粉圆吞下后,她惊喜地望了望手里的杯子,意犹未尽,又吸了一口。这一回,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鼓鼓的双颊嚼着满嘴粉圆,单纯天真的表情里,根本找不着一丝杀人不眨眼的戾气。无非的眼底闪过一抹怜惜。江冷娃有一张非常甜美的脸蛋,大大的眼,小巧的唇,微微俏起的鼻尖,整个五官配起来十足像白瓷娃娃的模样。和他妹妹雪雪相较,两人的气质非常相像,只不过雪雪有一头细柔的须发,而江冷娃蓄的是及肩直发,黑蓝的发色将她衬出一丝神秘的东方美。如果他判断得没错,她应该是江鹤手底下培养出来的那批杀人工具之一。据说,江鹤曾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顶尖杀手。退休后培育了一批极年轻的子弟兵,由江鹤亲自出面仲介,以高价接下委讬,再派子弟们去执行暗杀工作。也许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批年轻杀手完成任务的高成功率,简直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在她身上,他看到了极端的矛盾。他看过她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模样,看过她义无反顾的决死模样,看过她楚楚可怜的偷哭模样,现在却只是因为一杯微不足道的珍珠奶茶,竟能引出她天真童稚的纯粹笑容。“呼噜噜--呼噜噜--”一阵吸吮声从旁边传来。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后,几乎忍俊不住。她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但将整整一大杯的奶茶喝得精光,还不死心地拚命吸着吸管,像吸尘器似的扫着杯底的粉圆。“好了,别喝得这么辛苦,这一杯也给你。”他递出自己手上的饮料。“不要,你喝过了。”江冷娃露出嫌恶的表情,≈ap;ap;x5f88;≈ap;ap;x5feb;地摇头。“那算了。帮我拿着,我要开车。”他不由分说地将杯子塞进她手里,然后发动车子,将车驶上道路。江冷娃乖乖地拿着他的饮料,咬着自己空杯子里的吸管,另一只手上的冰凉,不断提醒着她方才尝到的香甜奶味,大大的眼眸也不断地往手上瞟着。≈36807;≈20102;一会儿,她支支吾吾地开口。
“嗯你的饮料呃”“帮我拿着,我不太想喝。”无非看着路面,随口应了一句。“呃你真的不喝了吗?”她偏头看他,迟疑地问。“不喝了。”他摇头。“那”微弱的音量传来。“什么?”“我要喝”“没问题。但是回去以后,你得负责洗干净我的衣领。”江冷娃正式住进无非家里,开始两人的“同居”生活。第一次住进称之为“家”的陌生地方,江冷娃竟然觉得不知所措。于是她干脆将自己关在房里,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坐在床上发呆,什么事也不做,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光亮变成昏暗。然后,在最后一道阳光落下前,他会进房来为她点灯。他从不曾让她独处在黑暗的房间里。“天黑了。”无非照例在黄昏时刻敲门进来,按下电灯开关。江冷娃眯了一下眼,抵挡刺眼的光线。“先吃葯,等一下就开饭了。”无非递给她一包葯和一杯水。沉默地吃完葯后,她抬起长长的眼睫,静静地瞅着他。“怎么了?”他扬了扬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蹙着眉问道。他对她的付出多得太不寻常。“你养过宠物吗?”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反而提了一个问题。像是触动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江冷娃的小脸白了一白,随即轻轻点了一下头。“养过。”“我对你的感觉,就像刚养了一只可爱漂亮的小宠物,自然会想摸它、亲它、宠它、照顾它。你绝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宠物这么好的蠢问题吧?”他在床沿坐下,上半身斜压在她盖着薄被的双腿上,手肘横跨过双腿的另一侧支着下巴,亲密地将她一双修长的腿锁在他的身下。“不管宠物再可爱,或是你对它再好,总有一天它绝对有可能会反咬你一口。这样,你还想养它吗?”她淡然说道,没有对她被比喻成宠物这件事而忿然发作。“哦?”他笑而不语,等着她把话说完。“我迟早有一天会完成任务,对你妹妹和你妹妹的情人下手。你不怕养虎为患吗?”她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一直不肯认真想过,她日后≈ap;ap;x5f88;≈ap;ap;x53ef;能对他的亲人造成威胁?“你该不会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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