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宠物咬过吧?”无非调侃了她一句。江冷娃浑身震了一下,便紧紧闭住双唇。“不说吗?我很好奇耶!”他无赖似的将整个身体压在她腿上。“你这个人真的很任性,完全凭自己喜恶行事。想救我就救我,想收留我就收留我。难道你真的不怕,我有一天≈ap;ap;x5f88;≈ap;ap;x53ef;能会完全不顾救命之恩,与你举枪相向?”她烦躁地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双眼泄漏出难辨的担忧。他对她越好,她的心就越不安。万一有一天,她必须要依照命令杀他的话,怎么办?无非依然不动如山地支着头,眯眼笑睇她。“笨蛋!”像是对牛弹琴,她泄气地放开手,挫败地骂了一声后,转过头不再看他,免得心烦。沉吟良久,他终于开口。“对了,你刚刚提醒了我一件事。”“想起来我的杀手身份了?”她讥讽地说。“唔是另一件事。你现在应该强壮得可以起床洗衣服了吧?那件沾了你鼻涕的衬衫,现在还躺在洗衣篮里。”他小心眼的提醒她。江冷娃的小脸倏然胀成桃红色。江冷娃从来不知道,原来“家居”的生活是这么的悠闲。没有血腥、没有烟硝的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吗?相较之下,她过去的生命贫乏得可怜。跟随“老师”的日子,除了吃饭、休息,只有无止尽的训练和猎杀。她常常怀疑自己在做着梦,深怕一觉醒来,又要拿起枪去追杀某个价值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美金的倒霉鬼,嗅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随着江冷娃的身体渐渐康复,她开始一点一滴地融入无非的生活,和他共同分享家居空间,帮忙分担家事。她爱上了“做家事”而这也让无非发现了一件事了--江冷娃是个道道地地的家电白痴!“冷娃,电锅不会跳起来咬你,只要把开关压下去就可以了。”无非很没力地倚在厨房门口,直想叹气。瞧瞧她,简直就像个胆小的孩子在过年时点冲天炮的模样。他只不过是要她帮忙切下电锅开关,她却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拚命伸长手,用食指顶端小心翼翼地拨勾着开关,而身子离电锅离得老远。这样也就罢了,更夸张的是,她另一手甚至捂住耳朵,好像电锅随时会冲上天爆炸似的。“我知道。”她一脸狼狈地回答。认输地叹了一口气,无非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指,自己切下开关。再让她折腾下去,中午就没白米饭吃了。无非一接手,江冷娃马上放松地吁了一口气。“电锅很安全,不会漏电,而且有检验合格的证明书,你要不要看一下?”他一脸嘲弄,臀部靠着流理台,大手牢牢握住似乎想逃出厨房的江冷娃。“不必,我没兴趣。”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倔强地对他抬起下巴。“你从没做过家事?”他拨开她的手心,指尖抚触她长茧的手指。这些茧的位置,是长年握枪握出来的。他手心长茧的地方,几乎和她一模一样。他为她,也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她和他一样,手中烙着同样的血腥记号。“这些琐事自然有人会处理,我只负责出外执行任务。”她低头,苦涩地回答。意思就是说,她只会杀人,其他的事都不会做。无非深邃的眼眸定定地凝望她。“来吧,试试看。电锅很好cao作的。”他握住她的手向电锅伸去。“不要!你放开手!”江冷娃大惊失色,拚命后退,一边扭挣着被他箍住的手腕。“试试看嘛,不会有事的。”他哄着她,缓慢但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去碰开关。这一回她干脆尖叫起来。“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向后猛缩着身子蹲到地上,吓得哭了出来。她的恐惧强烈地传到他的手心,让他愕然。“好了、好了。我不逼你,没事、没事”他蹲下去环住她瑟瑟发抖的肩膀,轻轻地在她背上拍抚。“我不要碰那个东西我不要我不要”她满脸泪痕地投入他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料,瑟瑟发抖。“好,不要就不要。对不起”他心疼地搂住她,下颚顶在她头顶上喃喃安慰。她的恐惧,太不寻常。但是,她到底在怕什么?无非一面安抚她,思绪面不断地打转。≈36807;≈20102;几分钟,她从他胸口抬起头,奋力地吸了几口气,逼迫自己恢复镇静。“对不起,我反应过度,太小题大作了。”她抹抹泪,强装无事地一笑。“你先去客厅沙发上坐着。今天站得够久了,去休息一下。”他扶她站起来,大掌温柔地捧住她的小脸,用拇指帮她拭去泪痕,拍了拍她微湿的嫩颊后,轻轻将她往客厅推去。“我我可以试着做其他事情,像扫地、摆碗筷,还是收拾桌子,都可以。”她转过身来,泪洗过后的眼眸变得更水雾透明。“等会儿再做,你先去坐着。”无非温和但坚定地将她赶了出去。江冷娃张口欲言,最后什么都没说,微微失望地离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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