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我们的长老,我们有权过问。朝廷办案,自有章程,你们若有疑问,可让云世子与朝廷交涉,可若是心中不满,那最好还是憋着。言下之意,不要给脸不要脸。在场的,不管是金吾卫,还是百姓,心中快意不已。宴王妃威武! 将计就计短短几句交锋,阿阙就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好惹,她气场太盛,让人不由地发怵。四周一片安静。许久,阿阙定定地审视着沈青黎,问道:你们能查出真凶,还我们长老一个公道?他在真凶二个字上咬得很重。他们不接受随便找个凶手糊弄。可查案这种事情,就算是青天铁判,也不一定能查清真相,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悬案?沈青黎却笃定道:天理昭昭,浮云终究不能蔽日,做过的恶,一定会大白于天下。你这话说得好听,但你能代表大晋朝廷吗?我只是大晋子民,代表不了朝廷,但我知道,律法面前,容不得任何人挑衅,更不存在侥幸!那句挑衅,既是在说凶手,亦是在敲打阿阙这一行人。他听懂了,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们可以不带走伏长老,但长老身上有我圣蛊殿的圣宝,我们要带走。沈青黎知道他说的是蛊珠。蛊珠是她捡的,她可没想还回去。她还要借助蛊珠,找到百蛊王呢。金吾卫冷声说道:死者身上任何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是线索,岂容你说带走就带走?他们这次来长安,只带了一颗蛊珠。虽然,伏长老死了,但他们还要继续寻找百蛊王。阿阙说什么也要把蛊珠拿回来。那是我们的圣宝,若是有什么差错,你担待得起吗?既是圣蛊殿的圣宝,你可以带走。沈青黎说道。王妃,金吾卫急了。凶案现场的东西,都是证据,沈青黎何尝不知道。但蛊珠就在她身上,现在不让阿阙去找,结案之后,大晋交不出来,落一个偷宝的污名,又是一桩麻烦事。还不如现在就绝了后患。是我让他带走的,出了什么事,自然由我一力承担。沈青黎示意金吾卫稍安勿躁,回身看向仵作。
正好,仵作也验完尸。沈青黎看着阿阙:带走之前,你需写个字据,言明是什么东西,但你若以此为借口,毁坏什么证据,那这个真凶,本王妃便扣在你的头上。竟然是位王妃,难怪如此厉害。阿阙看了她一眼,保证道:我只带走我们圣蛊殿的圣宝。金吾卫放他进来。阿阙蹲在伏长老身边,告了一声罪,才在他身上摸了起来。全身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蛊珠。他心里一慌,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他凶神恶煞地盯着仵作:是不是你偷t走了?仵作气得不轻:我一个无儿无女,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头子,我偷你那劳什子的圣宝做什么?咋的,你那圣宝还能让我长生不老啊?金吾卫翻了个白眼,轻嗤道:你们一群玩毒虫的,动不动就给人下蛊,害人性命,圣宝能是什么好东西?谁稀罕!阿阙气血翻涌:长老蛊术精湛,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里,只有你们接触过长老,不是你们拿走了,那是谁?沈青黎轻笑了一声:为何不是凶手拿走了?能当众杀人,可见凶手并非常人。阿阙噎住了。当时场面那么混乱,蛊珠是如何不见的,谁也不知道。他口口声声说蛊珠是圣宝,其实,是他担心这些金吾卫不让他带走,扯的借口而已。蛊珠虽珍贵,但圣蛊殿并不缺。阿阙没想撕破脸,那个宴王妃太过厉害,他知道自己讨不了什么好。他咬了咬牙,道:走!我们去找云世子。金吾卫心中无比的庆幸。幸好听了宴王妃的话,不然,有嘴也说不清。宴王妃真是他们大晋的福星。他朝沈青黎抱拳,感激道:多谢王妃为我等解围,这些南疆人着实嚣张难缠。若不是宴王妃,他们早就遭了那些南疆人的暗算,尸体也早就被那些人带走了,到时,他们难辞其咎,少不了一顿责罚,又或者,蛊虫太毒,他们当场丧命。沈青黎笑着道:只要我们有理,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这个案子辛苦诸位了。职责所在,王妃折煞我等了。诸位要事在身,我就不打扰了,祝诸位早日擒拿真凶。借王妃吉言。沈青黎坐着马车走了。回到宴王府,她就待在药房里,炮制双生花和萝藤草,顺便做些浇灌鬼兰的药液,直到掌灯时分才出来。她一边用晚膳,一边听锦一禀报。南霁云得到消息后,立马进宫,找晋元帝要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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