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军也已拚光。那么,谁来保卫平壤?这种蚀老本的仗,我们不能打。”“可为何还要去打败仗呢?”“有道是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既如此,我军无声撤走便了,这样一百人也无需折损。”“你想过否,我军不在此设伏便有悖常理,只有打一下败走,方使隋军不致生疑。且认为我军不堪一击,才能使隋军滋生骄气,我才好实施下一步破敌计策。”副将始终听不明白,朴承正已不耐烦再讲,命他即刻领兵冲下山岗。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响起,两千人踏起的积雪飞扬,荡起冲天雪雾。朴承正为增加声势,又命山上的兵士齐声助吼,并用松枝将积雪扫下山坡,一时间也不知高丽国有多少伏兵。来护儿顿时惊慌:“副帅,不幸为末将言中,我们中埋伏了。”“无需慌张。”杨玄感传令,“各军听令,高丽兵微将寡,前来送死正可将其聚歼。原地不动,以队为战。”主帅不慌,军心自稳,隋军摆开阵势,做好了迎战准备。高丽军的进攻声势虽大,毕竟实力有限,兵力相差悬殊,交手不过一刻钟,双方分别伤亡数十人。高丽军副将始知隋军确实有备,便传令撤军。立时,高丽两千兵将呼拉拉退出战斗。杨玄感见敌军撤走,感到突然:“来将军,是否乘胜追击?”来护儿持异议:“不妥,敌军突然退却,难免有诈。”杨玄感观察片刻,见高丽军已退至山半腰:“敌军兵力不足,不胜而退,我军当紧紧咬住不放,力争吃掉这股敌人。”“副帅,万万不可,高丽军未败而撤,莫非在诱我深入?”杨玄感一时也无主张,沉吟半晌:“全军继续搜索向前,进逼平壤城。”于是,隋军沿峡谷起动,由于担心高丽军再有埋伏,采取步步为营战术,行动较为迟缓。朴承正见副将带队退回,表示满意,立即传令全军,跑步抄近路向平壤城进发。副将点头称是:“大将军英明,平壤空虚,理应立即回防。”朴承正也不多说,只是乘马在前直奔平壤方向。兵士们连滚带爬,总算抢在隋军前面到达平壤城下。副将喘息着对朴承正说:“大将军,趁敌军未至,快些进城布防吧。”“不必。”朴承正心中自有主张,“一万守军被大王带走八千,加上我们不过还是万把人,焉能守住城池?速去传令,着两千守军立即退出。”“什么?”副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将平壤城拱手送与敌军?”“我早对你说过,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朴承正不得不略作解释,“与其守城拼光,还不如让其占领平壤。”
“我,想不通。”副将赌气蹲在地上。朴承正变得怒目横眉:“军令不可违,如何破敌,本将军自有妙计,你速去传令。”副将满腹怨言,将城内两千人撤出,回到朴承正面前交令。却见朴承正改换了百姓装束,而且他周围约上千名士兵,也在脱军衣乔装百姓,不禁奇怪地发问:“大将军,这却为何?”“你过来说话。”朴承正把副将引到一旁,“我与一千士兵,化装为百姓藏匿城中,部队交你统领。估计今晚隋军即可侵占平壤,待到明夜三更时分,我们在城内四处放火,并打开城门。你带全军事先在城外附近埋伏,及时杀进城来。里应外合,定获全胜。”副将这才明白朴承正这一番心计,不禁大为感动:“大将军,城内危险,还是末将在内。”“莫争。”朴承正见副将已领会意图,始觉放心,“而今国难当头,我为大将,理应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你火速带队伍撤走,不要留下痕迹,不要被隋军看出破绽。”副将不敢再争,哽咽着说:“末将遵令,大将军千万保重。”“放心,全城百姓都会保护我们,决无危险。你只切记,明夜三更,火光起便杀进城来。”说罢,朴承正带领化装好的一千精兵,迅即潜入城中。萨水前线,嫣红的旭日从皑皑雪山峰顶腾空升起。阳光普照,碧绿的松林中营帐棋布,早炊的隋军在凿冰融水。“踏踏踏踏”,突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一队高丽马军,约有百十骑,向萨水西岸猛冲过来。马蹄荡起的积雪,如腾起满天云雾,马队恰似腾云驾雾而来。气势撼人心魄,锐不可当。正在拣松枝的隋军惊呼:“不好了!高丽马军杀过来了。”凿冰的隋军撒腿往回跑:“快!高丽兵杀过来了,快上马迎战哪!”然而他们的声音,全被雷鸣般的马蹄声淹没。高丽马军如白色风暴,已冲进隋军营地。他们在马上挥起长刀,隋军士兵转眼间有二十余人丧命。辛世雄闻变从帐中奔出,见状疾呼:“弓箭手,快出来放箭!”隋军将士纷纷钻出帐篷,张弓发箭。顿时,高丽马军有十几骑中箭,其中有六七骑倒下。待到辛世雄跨上战马,带领骑兵迎击,高丽马军已呼哨一声,旋风般退走,转眼到了萨水对岸。辛世雄用枪逼住一个在地上挣扎的高丽伤兵:“说,何人带队偷袭我军?”赶来的随军通事,用高丽话复问一遍。高丽伤兵,不肯开口。副统领也来到近前,他对辛世雄说:“原以为高丽军只有望风逃蹿,想不到还敢主动进攻。”这也是辛世雄的疑问,因而决心弄个明白。他的枪尖在高丽兵的伤口里搅了一下,高丽兵痛彻骨髓,几乎发昏。辛世雄狠狠地威逼:“说!”高丽伤兵疼痛难忍,只得实说。通事听后告知,是乙支文德亲自带领敢死队过河奔袭,原因是高丽国王高元来到前线。辛世雄获悉高元就在对岸,感到这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决心生擒高元,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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