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那么乖巧,是本帅出奇兵乘虚而入。想那叛贼来渊,十有八九已死于乱军之中。”樊子盖用手一指,“杨玄感,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奉劝你及早俯首受缚,以免无辜生灵涂炭。”杨玄感报以冷笑:“樊子盖,胜败兵家之常,你侥幸得手,未必明日不败。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他领兵调头便走。韩世号此时也已六神无主:“杨兄,大本营已失,我们去何处安身?”杨万硕更是垂头丧气:“接连失利,官军重兵源源而来,看来我们是难逃厄运了。”“你等莫要如此灰心,试想,刚起兵时,我军人马不过五千,如今将士仍有九万之众。不过小遇挫折,焉知我们不能最后获胜?”杨玄感堪为帅才,即时做出了应变决策:“洛阳易守难攻,而且官兵的援军继至,我军当避实就虚,如今且直入关中,开永丰仓,一可饱食将士,二可赈济灾民。三秦既定,霸业可成。待到兵强马壮,再出潼关图洛都,二位以为如何?”作为统兵将领,韩世号当然具有一定的军事常识,他听后从心中折服:“高见!是一步好棋,完全可以出乎敌人意料之外。”杨万硕心乱如麻:“你们说行,我就跟着,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惧。只是,是否让队伍休息一下?”“不!”杨玄感断然拒绝,“趁此夜幕掩护,尽快离开这危险区域,待到天明,我军跳出合击圈已不知去向,让官军一场空欢喜。”叛军迂回前进,疲劳、困倦同时袭来,但全都咬牙坚持。因为杨玄感已交待明白,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不尽快脱离战场,就有被官军包围全歼的可能。为了鼓舞士气,杨玄感与杨万硕身先士卒,行进在队伍的最前列,韩世号则殿后掩护。“不好!前方发现敌人。”杨万硕突然惊叫起来。杨玄感勒住坐骑,他已看见前面有一支队伍。夜色沉沉,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他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在马上继续观察。“杨大人,杨大人,是我,我是来渊。”来渊边叫边乘马奔驰过来,到了近前,可见他全身满是血迹,臀部有伤,衣冠不整,可见是刚刚经过激战厮杀。“你!”杨万硕怀有敌意地打量,“你还活着?”“苍天保佑,总算保住了一条命。”来渊不住地叹息,“想起来,那樊子盖重兵偷袭,尚书省失守,真如做了一场恶梦。”杨玄感冷眼旁观,不时冷笑。“杨大人,偷营劫寨是否得手?”来渊关切地问。“你就别再做戏了,你这个内奸!我要为二弟玄纵报仇!”杨玄感拔出剑来,凌空劈下。血光中,来渊扑倒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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