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在笑什么?”醒花端来洗脚水,放到脚踏上。双手捧住小夫人的脚浸在水中,这双脚看着都好看。
哎呀,小夫人全身上下都好看。
“想到开心的事情。”
洗完脚,江之晏本欲休息,双腿已经收到床上了。可探头看到容晨正半倚在榻上看书看得入神。
男人身材欣长姿态不凡,哪怕这样侧卧翻书,都有难掩的贵气。
外头的凤尾竹捉住几阵风从窗户送进来,把容晨身身上的亵衣吹出涟漪。
“容晨,你在做什么?”
江之晏看天气热,贪凉不想穿鞋。脚踩着底下的木板想要走过去贵妃榻那边。这木头被水沁得凉飕飕的,踩着真舒服。
“穿鞋,水上院落虽然凉爽但寒从脚起。”容晨哪里不知小夫人的心思,脚刚落地把人抓的正着。
“好。”
被抓个现行也没办法,江之晏只好坐回床上穿鞋。这鞋穿着也不舒服,要是有拖鞋就好了,方便穿脱。
“容晨,这天好热啊,我不想穿鞋。”小笨蛋犯懒。干脆就前脚钻进鞋子里,后边就这样拖沓,踮起脚一步步走到贵妃榻前坐下。
“天气好热,穿鞋子好难受。”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热起来。
容晨拉过小夫人的手,拢在掌心里握了握。哪怕是七月末,还是冷冰冰的。
“鞋子还是要穿。”容晨放下手里的书,拉过小夫人的手,连带着也把人拉进怀里,就这样抱着,“明日出去院子走走,想去哪里提前叫醒花打发走奴才就好。”
“可是我不想出门。”
江之晏觉得这里挺好,屋里最多的时候就四个人。除容晨外就是醒花和熄墨,不怕遇到生人,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看鱼喂鱼。
他不是非要出去走走,能待在一个地方画画才是最开心的。
“好吧。”
容晨到底是怕夫人闷坏才有这个主意,既然不想那不便勉强,低头亲了亲夫人的头顶,“明日会有人送些冠来,夫人挑几顶,知道吗?”
“你不是给我好多好多了吗?还有戒指扳指。”江之晏挣扎从怀里坐起来,侧身双手撑在他身上歪头问道,“我从来这里就没戴过重样的,不要了。”
那些发冠江之晏好多好多,就拿他今日戴的那一顶是柳叶样式的,一枝金柳条弯成发冠。金丝掐成细细的金链子,这一次尾端是绿宝石缀着。
反正就是很贵,那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都是小玩意,不值当什么。”容晨坐直,右手探出窗沿精准抓住一片正好要落下的竹叶,收回来又在小夫人面前展开,笑道,“你看夫人,为夫给你抓来一缕风。”
“咦。”
江之晏满心欢喜的捻起那片被风摘下半黄的竹叶,在烛火中浅笑细细端详。这礼物可比那些什么金银玉器要好得多。
“一缕风?”江之晏欢喜完又思考容晨方才的话。
突然茅塞顿开,惊呼道,“对呀,落叶就是风啊!”今天他怎么都想不到这风该怎么画,现在总算知道了。
“什么落叶就是风?”容晨明知故问的表情演得极好。
他本就是看小夫人一直在为怎么画竹林里穿林而过的风苦恼,所以才特地提点这一句。
江之晏欢喜非常,半日苦恼的事情总算能解决。凑过去亲了容晨一口,把竹叶揣进怀里轻声道,“我会藏好的。”这可是容晨送我的一缕风啊。
“为夫也将夫人的礼物藏好了。”容晨搂住小夫人的腰按进怀里,藏好宝贝。
但亲一次怎么够。
小笨蛋被亲的迷糊,攥着容晨的衣襟紧张得闭上眼睛,这不是第一次但还是紧张。
“要,要轻点啊。”
这是小笨蛋唯一的要求。
“夫人莫怕。”
面对容晨,江之晏总是很放心。
容名此番回来是为科考,他不愿被父亲提携,想靠自己登科入仕,自然要潜心苦读。大半夜也还在看书写字,窗户半掩,吹得屋中蜡烛摇曳,连同屋中的人和那些影子也身不由己的摇晃起来。
“唉。”
容名推开跟前看不进半个字的书,怎么今日心神不宁,连练字也没法平心静气。揉揉胀痛的额角,闹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长舒一口气往后倒,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两边扶手,打算休息一下。
“到底怎么了。”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容名从不曾如此。
目光被吹进的风牵引往外看,也看到天上的皎月。容名的眼神被烫一下,仓惶缩回来,又不自觉落在桌上的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
那里头有什么?好似忘了。
探身拉开抽屉,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只黑色锦缎男鞋。
“哈。”容名忽然就明白过来,轻笑出声,“竟是如此。”
可明白心绪不宁的缘由后反而更心烦意乱,靠回椅子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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