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子伤春慵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玉鸭薰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还解辟寒无,──李清照浣溪沙“他们他们要抓我去嫁给一个很可怕的男人,可是”紫乃夜呐呐低语。“可是我原本是要让哥哥带我去找我的未婚夫的,但是但是我妹妹说我应该嫁给那个可怕的男人,所以所以不能嫁给我哥哥,因此因此”她到底在说什么呀?两个男人同样满脸困惑地面面相觑。“好吧!那令兄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不知道。”墨劲竹皱眉。“那令未婚夫在哪里,你知道吗?”“也不知道。”双眉越锁越紧“那你家在哪里,这总该知道了吧?”墨劲竹仍是很有耐心地再问。没想到紫乃夜竟然委屈地再度红了眼。“当然知道,可是可是我嫂嫂说不要我再回去了呀!”两个男人又一次面面相觑。他们不会是捡到了一个大麻烦吧?墨劲竹不觉颇为困扰地捏捏鼻梁,再俯首凝视着那张秀雅稚嫩的脸蛋。她很美,却不是姬香凝那种高雅端庄的美,也不是董乐乐那种明朗亮丽的美,更不是水仙那种狂野奔放的美,而是那种含蓄的、羞怯的,教人忍不住捧在手掌心上怜惜的那种美。所以,他才会像此刻这般,心里明明知道该与她保持距离,却又狠不下心去拒绝她的倚赖。叹息着,他还是悄悄推开她一些,可是又任由她揪住他的衣襟。“那么,姑娘,我们还是设法去找令兄吧!”“好啊!可是”紫乃夜小脑袋微微一歪。“到哪里去找?”墨劲竹有点哭笑不得。“这姑娘,这得问你吧?譬如说,你们上一回停留的地点是在哪里?”“上一回啊?”紫乃夜沉吟着。“那是昨夜,可是那个村子好小喔!我不知道它的名字耶!”“好吧!那么你记得曾经停留在什么地方过呢?”紫乃夜略微想了一下。“啊!对了,七克台,我们在七克台停留过。”轻轻颔首“那我们就到七克台去,在下以为,令兄若是遍寻不着你,应该会再回头去找你才对。”墨劲竹道。紫乃夜乖巧地点点头。“好,都听你的。”都听他的?唔这话有点语病,不过“那么,姑娘,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呢?”“咦?啊!对不起、对不起,”紫乃夜如梦初醒,并一脸惭愧地连连道歉不已。“恩人,我真糊涂,竟然连名字都还没告诉恩人,我”恩人?墨劲竹听得浑身不对劲,忙道:“姑娘,在下担当不起这个名词,还是”“可是的确是恩人救了我啊!”未待他说完,紫乃夜便抗议似的仰起忿然的娇颜。“如果不是恩人,我早就被瓦剌人抓走了!”“这姑娘,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恩,在下也只是路经此地,适逢其会罢了,姑娘毋需放在心上。”可他说他的,紫乃夜还是坚持她的。“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的确是救了我的恩人没错!”“不,姑娘,这真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姑娘不必”“是恩人啦!”紫乃夜有点生气了。这人好顽固喔!明明就是恩人嘛!为什么不肯承认呢?承认了会很吃亏吗?“唉姑娘,在下真的只不过是”“是恩人!”紫乃夜突然大声了起来,不但语气极为愤慨,甚至还一副已经准备好要跟他拗上三天三夜的模样了。真是恩人吗?看她这模样,倒比较像是仇人。墨劲竹不由得呆了呆,继而轻叹“好吧!恩人就恩人,随便姑娘了。”他无奈地喃喃道。虽然一旁的沈君陶笑得很诡异,眼神更暧昧,但实在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吵起来吧?闻言,紫乃夜马上绽出一朵开心的笑容,笑得好甜蜜,甜蜜得让墨劲竹更无力去拒绝她了。“嗯!那现在该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可她才说了几个字,重点还没讲到,墨劲竹便忽地沉下脸来望向适才瓦剌人出现的方向。“噤声!”“嗄?”紫乃夜看得心头一惊,粉脸儿又白了,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吓得尖叫着跑开,反而更使力揪紧了他的衣襟。“怎怎么?”“又有人来了!”“咦?嗄啊”迟来的一声尖叫,紫乃夜马上又一头钻进墨劲竹的怀里去了。“不要!不要哇他们又要来抓我了!他们又要来抓我了呀!”“不用怕,姑娘,”墨劲竹忙用单手揽住她,右手则戒备地垂在身边,准备随时皆可出招还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这回不用他哄,紫乃夜马上就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可也没离开他怀里“真”只把两只惊恐的大眼睛怯怯地往上抬。“真的吗?”“我发誓!”正说话间,那头果然奔来几匹马,令人意外的是,马上骑士一看见他们,就拉开嗓门哇啦哇啦的怒吼。“混蛋登徒子,还不快放开我妹妹!”咦?混蛋登徒子?他吗?还有,妹妹?谁是妹妹?难道是墨劲竹正感狐疑,继而一入眼那马上骑士的服饰衣着,随即了然对方的身分,他忙推推怀里的紫乃夜。“姑娘,是令兄找你来了!”“欸?真的?”紫乃夜顿时惊喜地扭回头。“啊,真的耶!”更奇怪了,她竟然还是赖在墨劲竹怀里,没有欢天喜地的迎向那个她最熟悉的亲人。也许她比来比去,觉得还是墨劲竹的怀里最安全吧!可这点看在乌裴罗眼里,就变成了某某不知羞耻的登徒子强行抓住紫乃夜不放,他顿时怒向胆边生,火冒三丈高,连规规矩矩下马都省略了,直接就从马背上怒喝一声,挥刀扑向墨劲竹。而墨劲竹看了却只是暗叹着:这人还真是性急。面上依然镇定如恒,连根眉毛也没给他掀动一下。反而是紫乃夜抢先一声惊呼,同时急忙回身摊开双臂挡在墨劲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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