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凉意。这日又在连绵不绝地下雨。看着穿戴整齐的金锁,管家有些犹豫,思虑了许久还是道:“殿下,今儿天气不好,出行不宜。何况太子吩咐过,说他不在,您不必进宫请安。”
金锁摇摇头,没有犹豫地让管家为他备车。
他永远记得梁渊被叫到皇祠跪雨祈福那一天,有些仇,有些恨,总该讨还。梁渊此时不在,更是老天赐他的好机会。
他上了马车,下人为他放下车帘,金锁卷起车边小窗帷幕的一角,静静地望着雨幕。有始有终,这场雨会见证一切。
进入未央宫偏殿等候时,金锁衣服都湿了,宫内随行的宫人替他下去拿熏炉,他便坐在梨花椅上,揉搓沾湿的发尾。
空旷的偏殿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锁抬眼望去,只见梁茂绕过房柱,直直地朝他走过来。
未央宫是皇后地界,梁茂更加肆无忌惮,人都恨不得和金锁挤在同一个座椅上。有些被雨打湿的金锁看起来更加脆弱一点,梁茂盯着金锁搓发的手指,语带急切道:“皇嫂,考虑的怎么样?”
“若我肯投靠二殿下,我有什么好处?”金锁似乎是不想和他靠的这么近,回话的同时往后闪躲,却被梁茂一把抓住了手腕。
“皇嫂!”这几天把梁茂急坏了,他梦里都是金锁拈花朝他笑,太子眼看大势已去,只差最后一把柴火,只要梁渊一倒,他必然要拉着金锁日日笙歌,一解相思之苦,“你要什么都可以,我都帮你。”
握着金锁骨肉匀亭的手,他连自称都忘了说,凑着脸靠近就要亲上去。
金锁站起来要远离,却被捉住了手腕走不得,只好挣着两只手来躲避,梁茂总觉得金锁太香,如今异香扑鼻,金锁的拒绝都被他当作欲拒还迎。
“放开我!”金锁大声道。
“皇嫂,你好香啊…太子之位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锦衣被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宫服被撕开一片,金锁领口都被扯开了不少。
取了熏炉回来的宫人们都差点被吓晕了,眼见着太子妃一直喊着放开我救命,二皇子却像疯了一样不住地往金锁身上摸索乱亲,天家秘辛,旁人哪敢插手,两个宫女慌不择路地去通知皇后。
这场闹剧直到皇后过来,大宫女上前把二人扯开,左右力壮的太监架着梁茂不让他动,皇后走上前去,却狠狠地给了金锁一个巴掌。
“贱妇!胆敢勾引我儿!”
旁边的梁茂却急了,大喊道:“母后!你怎么能打他!皇嫂好香,我要皇嫂做我的太子妃…”还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
“香什么!本宫看你是失心疯了!”
偏殿还有不少宫女下人,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注意到,就被拉去灭口。
梁茂两次三番跑到太子府送点心的事儿她知道,只是最近忙着让朝中内线弹劾太子,一直没顾得上敲打梁茂,结果这个不省心的东西,竟然敢在未央宫做出这种事来!
皇后恨得发抖,恨不得把金锁活剐了,她与梁渊生母家世相仿,就因为那个女人比她漂亮一些,中宫之位便和自己失之交臂。若她先为后,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在步步为营!可如今她的儿子,还是要在美色上栽跟头!
“来人啊,太子妃秽乱宫闱,拉到长阶外面跪着!等本宫请示了皇帝,再行发落!”
明眼人见着的,和她的说的哪是一回事,不过这是未央宫,因着也没有奴才多嘴,架着金锁带去外面了。
金锁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被打过,现下脸上的红指印鲜明又清晰。殿外的长阶寒冷潮湿,雨水滑过他垂下的脸,也模糊了金锁的笑容。
他要给梁渊讨债,老天爷都帮他。
寒意如跗骨之蛆,很快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原是如此感觉…若是那时他没有带走梁渊,那个人该要忍受多久这样的酷刑?
他想起家乡的人们,金锁常常到乡间给大家看病,乡亲总是拿出最大的诚意送给他。阿兄去给他采珍贵的药材,阿妹便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为他跳一支祝福之舞。百姓都欢迎他,用真挚的笑脸感谢金锁。
要是能带梁渊回南疆就好了…人们也一定会喜欢上这位温润的太子。他会告诉梁渊,南疆的人都良善,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真心换来的只有真心。
那舞蹈金锁也会跳,等梁渊去了南疆,他会在自己最爱的月溪边,为他爱的人送上最热烈的祈愿之舞。
坠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金锁咬着牙,腮边再落的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就让那盏灯,把母后和他的幺儿都送去南疆故土吧,那里青山绿水,畅快而自由,是绝佳的去处。
下身流出的温热浸过他的衣袍,流进雨水里被冲淡,只剩淡淡的血色。金锁面如金纸,放心地晕倒前,好像还听见了梁渊喊他名字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金锁这胎还不稳,如此冷天孩子淋雨,落下根本用不上多少时间。从闹剧发生到他晕厥,甚至还没有半个时辰,皇后这边还在痛骂梁茂,未央宫却突然闯进了一大批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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