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程荔缘没有多想。
当天萧阙来接程荔缘了,他家有专用司机,车内空间很大,跟甘衡家的礼宾车相似又不同,更沉稳老派一些。
当看到程荔缘一袭简单经典的淡紫礼服,萧阙微微颔首,他也穿着黑白礼服。
“很好看的晚礼服。”
“谢谢。”
她第一次穿上这件礼服,仿佛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心境和现在大不同。
和萧阙很熟,哪怕在他面前打扮的和平时不一样,她内心也波澜不惊。
上了车,萧阙把一个丝缎礼盒递给程荔缘,程荔缘:“这是什么?”
萧阙:“拆开。”
程荔缘拆开丝带,打开盒子,里面是两张蕾丝面具,就像化装舞会戴的那种。
萧阙:“他们今年增加趣味性,每个人都要戴面具,面具规格有要求,我准备了两个,你看你喜欢哪个。”
一张是黑色蕾丝,一张是白色蕾丝,程荔缘试戴了下,发现萧阙考虑的很周到,她这身礼裙更配白色蕾丝面具。
萧阙抵达后,先下了车,伸手去扶他女伴。
萧家在圈子里也很有名,低调但广受尊敬,萧家公子带的是哪个女伴,很多人都有意无意想知道。
只见他扶下来的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优雅的黑色复古低盘发,淡紫色真丝缎礼服裙,半张白色蝶形蕾丝面具,她顺势挽住萧阙的手,人也不紧张,和他一起从入口走到了宴会厅,走路不僵硬,感觉整个人柔和不刺眼,有种克制的舒展。
江斯岸差不多同时到,他一来目光就全场逡巡,无视了其他想上前谄媚的各路人士,锁定了目标,直直朝那边走过去。
“程荔缘。”
听到声音,程荔缘转过来,看到穿着塔士多礼服的江斯岸,他戴着面具,这个等级的晚会着装都非常严格,男士们穿着很多像统一复制的,不过身材气场不同,穿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还没吃东西的话,我们去那边吃点冷餐吧。”江斯岸提议,他知道女士一般在出席晚宴前不会吃太饱,甚至不会吃东西。
萧阙彬彬有礼:“容我提醒你一下,江斯岸,程荔缘是我女伴。”
江斯岸惊讶地说:“噢,是萧阙啊,不好意思,你平时浓眉大眼的,现在面具一戴,我还真没认出来。”
萧阙呵呵两声:“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主办方设立了一处长廊,有点像艺术品展,或者程荔缘看不懂的高端画展,总之艺术气息满满。
萧阙低声说:“我们过去那边吧,人少一点。”
程荔缘点头:“好。”她知道萧阙肯定有社交任务,多半要和人谈时,她今天就是起到一个陪同人员的作用。
江斯岸跟着一起过去了,萧阙看不惯他,但江斯岸保持着社交距离,像朋友一样和程荔缘交谈,这样的场合,萧阙没法说什么。
他们到了艺术展长廊,人影阑珊,颇有意境。
江斯岸淡淡地说:“对了,萧阙,你知道甘衡订婚的传闻吗。”
萧阙:“什么?”
江斯岸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了:“看样子你听说了,没告诉大家吗,你和甘衡关系最熟。”
萧阙看向程荔缘,程荔缘的面具在眼部也有一层薄薄的遮挡物,很神秘,避免了其他人看清她眼神。
萧阙判断不出程荔缘反应:“是听说,不一定是事实,我没必要乱嚼舌头。”
江斯岸被内涵了一句,没生气,笑了笑,对程荔缘说起了眼前的艺术品。
他家喜欢文武双全,萧阙家里出纯武将,插不上话。
程荔缘听着他的解说,不经意看向远处,其他宾客站在艺术品前,或有专人解说,或结伴私语。
一件画作前,一人长身而立,侧脸冷峻,额头光洁,神情很平淡。
程荔缘怔住了,没有心理预防,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甘衡。
她来不及细思他样子有没有变,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
他不是一个人,旁边有一位个子很高的女士,钴蓝色晚礼服,皮肤洁白,不是标准美人,但格外有气质,看着像高智商学霸,年纪也更成熟。
甘衡侧过头,看着艺术品,明显在听那个女士发表意见。
江斯岸:“那是……甘衡?”
萧阙看了过去,神情一紧,望向程荔缘,他好像想要说什么。
江斯岸:“他还带了女伴啊,等等。”
他眯起眼睛:“我好像哪里见过。”
萧阙想让他闭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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