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缘温和地问:“江斯岸,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斯岸有些委屈:“甘衡可以喜欢你,我就不行吗。”
程荔缘失笑:“我和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发觉自己说出这句需要一点动能:“我们现在不再联系了。”
他在学会放弃喜欢她,她也会渐渐放下他。可能会很难,但时间将冲淡一切。
甘衡曾经让她惶惑等待,现在她让甘衡同样等待了四年之久,扯平了。
江斯岸向前倾身,眼睛明亮有神:“你相信能量吗?”
程荔缘:“什么能量?”
江斯岸:“人和人身上的能量都有颜色,我能感觉到,你的能量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你对他人无所求,也没有欲望。”
程荔缘否认:“怎么可能,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你太谬赞我了。”
江斯岸:“不,是真的,有人装的再淡定松弛,看到我们这样的人,他们的眼神会变化,身上的能量场也会变化,他们自己控制不了。”
程荔缘没怎么听懂,她只听懂了江斯岸说的我们这样的人,是指他和甘衡萧阙一类的人。
江斯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不一样,第一眼你见到我,就一点变化都没有,从小到大,再到现在,你是唯一一个。”
程荔缘傻眼了:“就这样?”
江斯岸抱起手臂,朝后一靠:“别笑,你觉得稀松平常,但事实就是事实。”
程荔缘尝试理解:“人口那么多,总有见到你真的很淡定的,条件比我好的大有人在,或许你对我的好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斯岸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但你就是你,他们不是你,见到我没反应,我也不会对他们感兴趣。”
他快把程荔缘绕晕了。
江斯岸:“我这两年回家上手了一些工作,冰球我是
打前锋的,依赖瞬时爆发,再过几年,肌肉反应速度会下滑,甘衡膝盖不是有慢性伤病吗,他也回去搞他那些项目了,我不会做的比他差的。”
怎么就开始自我推销了吗?不说还以为是相亲。
程荔缘赶紧叫停:“这些事再说,以后说不定你想法就变了。”
江斯岸没有争辩,微笑说:“所以,我可以单独约你出来玩吗?”
程荔缘轻轻点头:“先说好,这些不是约会。”
程揽英一直跟她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就当多交个朋友,没有坏处。
江斯岸很高兴,这顿饭吃的很和平,上甜点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眉头蹙起,切换成英语跟对方说了半天。
程荔缘礼貌地没有听,专注吃甜品。
江斯岸眯起眼睛:“有人跟我说,甘衡要订婚了。”
程荔缘拿着小匙子的手悬停在半空,眨了下眼睛,平淡又自然地说:“是吗。”
江斯岸见她兴致寥寥,以为她真的全然不在意,直接说了下去:“这厮真的不地道,当初威胁我,现在算什么,你跟他没联系了是对的,他不值得。”
程荔缘垂下眼,没有问消息来源,没有问具体细节。
吃完饭,她和江斯岸逛了会儿街,仿佛忘了这件事,然后江斯岸送她回家了。
洗澡的时候,程荔缘才怔怔地想,如果是订婚……那就说的通了,怪不得他会拉黑她。
晚上萧阙发来消息。
“我接到一个邀请函,慈善晚宴,缺个女伴,不知可否赏光。”
程荔缘:“?”
她回了过去:“你是不是发错消息了。”
萧阙:“没有,就是你。”
程荔缘:“为什么要找我?”
萧阙:“社交需要,你知道那些场合规矩多,我妈想给我介绍他们长辈认识的女生,挺尴尬的,我也不想和她们一起去,你是我朋友,一起去不尴尬。”
他解释了一会儿,程荔缘听懂了,去就等于帮他个忙。
程荔缘:“有什么着装要求吗。”
萧阙:“我带你去试衣服和鞋子?晚礼服就行。”
程荔缘忽然想起衣柜里还有一套,不想麻烦萧阙:“没事,我有。”
萧阙:“头发和化妆呢?”
程荔缘:“我妈妈认识家发型设计,我去他们那边做就可以。”
萧阙:“好,谢谢救急,到时候我来接你。”
刚挂了电话,江斯岸的消息发来了。
“有个慈善晚宴,我能带你一起去吗,就当帮我个忙。”
程荔缘:“……”你们圈子真小啊。
她给江斯岸发了过去:“萧阙已经先让我帮忙了。”
江斯岸很意外:“他?!”
程荔缘:“嗯,是这样的。”
得知事情经过,江斯岸语气依然开朗得体:“没想到萧阙找你帮忙了,看来我只有自己去了,到时候大家一起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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