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济入宫面圣, 递上一份名册,一半大臣与李淮都有数不清的关系。而他苏济为夺礼部之位, 叛变了。”
前厅内,贺三七匆匆忙忙从外跑来,与萧叙汇报此事,“今日上任礼部之位,从此之后, 为李澈提拔要臣。”
“我们是不是逼迫太急了?”
太着急弄垮苏家,才将苏济逼上梁山,反向投靠李澈。
李淮叛变, 尚且不知未来如何,但李澈现下可是实实在在坐上的皇位。
萧叙看向封言, 摊开掌心, 下一刻,一本名册放在他的手中。
贺三七错愕道:“你小子,这么快!”
他的消息都是等苏济上任才知的,封言居然就已经潜入宫, 把名册偷出来了?!
此时,周叔同样递上一本张远达留下的名册,如萧叙所料,册中不少官差已然在无形的叛变,要么收了李澈官职好处,要么倒戈向李淮。
朝中可用之臣没剩多少,而他掌握兵权,朝野之事根本无法踏足,背后还有多方势力蠢蠢欲动。
萧叙戾气深重,翻看两张名册。
“那个……还有一件事。”贺三七欲言又止,询问封言,“你听说没?”
封言两眼发懵,摇摇头,除了名册,其他的事他不清楚,掐着自己脖子吐着舌头,做了个快死的动作。
贺三七摆摆手,“不是这个,李澈身染重病的事,我们都知道,那是张远达下给他的慢性蛊毒,五年沉淀在体内也该发作了。”
苏云青定是在效仿张远达,把蛊毒下在他们身上,好谋取自己的利益。
萧叙:“什么事?”
贺三七:“……苏济,向李澈讨恩赐,讨的不是自己的官位,而是让你纳苏欢雪入府……”
萧叙翻查名册的手顿在半空,赫然掀起眼,看向贺三七。
贺三七缩缩脖子,“李澈……允了,怕是再过不久要赐婚了……”
一个苏家女已经够难搞了,还来一个没脑子的,这侯府不得闹翻天。
李澈定会当众臣面赐婚,若要拒婚,自然要拿出能说服他的代价,那就看侯府愿不愿意因为一个女人,做交换了。
“哥,这事……你什么想法?要应下吗?要应下,我去提前准备……”
萧叙的目光忽然越过门前的贺三七,注视他身后阶梯下的那抹红艳的身影。苏云青冷漠对上他的视线,眼底是对这件事情的漠不关心,仿佛在听他议论旁人娶妻纳妾。
她收回踏上阶梯的右脚,转身往府外走,离开侯府处理衣铺的事。
乌余的账本做到那个份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是架在她头上的一把刀,事已至此,她该做的,就是把那笔钱,变成她自己的,运出京。
她今日来前院,本是想告知萧叙,李澈计划的阴谋。但转念一想,萧叙的消息怎么可能比她慢,怕是从知道她去见李澈的那刻起,就已经猜到了李澈的计谋。
衣铺里,苏云青整理的账薄,芳兰见她一日没从里屋出来,买来膳食。
“夫人……吃些东西吧。”
苏云青:“多谢。”她思索片刻,“日后,你怕是要唤苏欢雪夫人了。”
芳兰愣住,嘴角泛起苦涩,“为、为什么。”
苏云青继续低头处理铺子的账本,“这些时日,衣铺的事,你可理明白了?”
“都已熟知。”芳兰点头,“夫人,为什么将铺子交给我。”
她依稀记得,苏云青十分在乎这个铺子,她有傲骨,不想攀附任何人而活,为此当初与侯府谈下不平等的条约,那几个月在白白为侯府赚钱,而今又在帮侯府吞赃。
“侯府的钱,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钱我已让阿钥帮我运走,蛛丝马迹我已留下,顺着线索查,这份账单扯不到衣铺头上,只会查到我苏云青的头上。日后,衣铺由你掌管。”
“夫人……”芳兰不解,听她的话说出来怪怪的。
苏云青交代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要保守秘密,算清账单,该侯府的钱,一分不少送去,以防他们起疑,剩下衣铺的钱,都是你的。”
“夫人……”芳兰蹙起眉头。
里屋外传来脚步声,苏云青抬指示意她噤声。
芳兰心领神会,主动上前,堵住里屋的门,开门瞬间,吴梁出现在眼前,她反手带上门,露出礼貌的微笑,“吴老板又来买衣?”
吴梁举起手指勾着的茶饼,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侯夫人做的衣服,料子不错,我特意带最新引进的茶饼来感谢。”
“谈何感谢,不过是一分钱一分货。”芳兰抬手,招呼他去一旁挑选衣服。
吴梁却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笃定苏云青就在里屋,“不请我这个老顾客进去坐坐?”
苏云青收拾好账本,从芳兰身后打开屋门,“吴老板今日是来挑新年的衣裳吧。”
吴梁挑眉,“不错,再过半月就是新年,这些天雪下的是越来越大了,也没见阵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