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还有闲情逸致折腾这些名堂。”
田小洁有些不服气,撅着嘴也蹲下把小黄花轻轻放进了流淌的河水里。
“这不是已经去坠机点找过了嘛,什么都没有你能怎么办。”
“至少我不能这么快就放弃。”梁桢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在他这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镜头慢慢移动转到随河水漂动的碎花,最后切了一个全景,导演喊了一声“卡——”以后,大家都放松了下来。
下一场戏是剧本故事的第一个情节点,也是电影第二幕开始的地方,新人物的出现让故事的发展更为连贯合理。
王梦然抓着袖子伸直了手左看右看,身上暗红色的长袍褪了色却很干净整洁,一看就是被洗了很多遍的样子,腰间着束一条的桔色腰带,长发也被盘起包在素色头巾里。
经纪人助理在身边拿着剧本不停地给她梳理台词,王梦然却不耐烦起来,“哎哟,就那么几句我能忘嘛!”,说完甩甩袖子就走开了。
她在戏里演一个叫朵兰的年轻妇人,梁桢和田小洁绕着村子里转的时候,偶然就听见一座蒙古包里传来打斗和妇女哭喊求饶的声音,田小洁义无反顾就冲了进去,只见一个前襟大敞的醉汉正拿着酒瓶子要砸向手无寸铁的女人,梁桢眼见着田小洁要挡在妇女身前,立刻猛地一脚踢翻了那个正胡言乱语的男人,谁想到这男的酒劲上来了开始发疯,从袍子里掏出一把十几公分的弯刀来,刀刃看着十分锋利,咧着寒光就往梁桢胸前刺去。
“梁桢!”田小洁几乎是要把喉咙喊破似的尖叫起来。
只见梁桢一手擒住那男人的手腕,右腿在地上划过带起一整片沙土,男人失去平衡就要扑上前来,梁桢再一侧身,拽住男人拿刀的的手反扣在后背,膝盖重重砸在男人的小腿肚上。
“疼疼疼!哎哟!放手!”
醉汉终于清醒了些叫唤起来,梁桢英气的眉毛一皱,伸出手用掌肌用力砍在男人的后颈,男人吭哧一声,闭上眼晕厥了过去。
田小洁把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搀扶起来,女人手臂上都是淤青,脸上也好几个血红的手掌印,腿也在止不住的发抖,田小洁想着先带她去借住的女大夫那看下身体的伤。
在路上田小洁才打听出来,那个醉汉是朵兰的丈夫,朵兰嫁给他以后却怀不上孩子,这男人便天天打骂她,喝了酒甚至把朵兰当作畜生一样往死里打,听了身边这位原本年轻美丽的女子被折磨成这般模样,田小洁作为女人更加能感同身受,十分气愤地骂了臭男人一路。
推开蒙古包的栅栏木门后,田小洁搀扶着朵兰进了帐子,女大夫查娜向她们打了招呼,她正在给一个背影魁梧的壮汉看诊,三人就先在炉边坐了下来,田小洁给朵兰倒了杯热茶,宽慰她不要太过伤心。
那个壮汉转过身,这才让三人看清他的模样,胡子蓄得很长头发也蓬乱,倒像是那怒发冲冠的张飞,田小洁差点忍不住就要笑出声,却听到身边的朵兰声音颤抖着喃喃道:“巴图……”
壮汉似乎也认出对方来,“朵兰……是你吗?”
朵兰本来只是哽咽现在却直接埋下头放声大哭起来,这个叫做巴图的男人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拉住朵兰的手就要把人带走,梁桢下意识就要护住身边的两个女人,一拳就往壮汉脸上挥舞过去,对方措不及防被攻击,眼里的怒火更盛了。
朵兰看着几乎要打起来的气势,连忙用身体去挡在两个男人中间。
“不是!巴图你误会了!他们是帮我的好人!”
这一段几位演员表演的太过精彩,导演都差点忘记喊卡。
助理和化妆师们都一窝蜂凑上去,擦汗的擦汗补妆的补妆,梁桢伸手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喝着,肆意让水从唇边流下。刚刚打斗的场面把林也看得头脑发热,又看着满脸是汗的贺庭毫不收敛地散发着荷尔蒙,水滴从喉结舔过继续从锁骨处向更深滑落,林也忍不住也咽了咽口水,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林也还以为是自己没藏住心思猛地回头。
叶英拿着几瓶水过来,给他和工作人员都一一分了过去,林也赶快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
拍摄工作继续,几位演员都立马投入进戏里。
原来朵兰和巴图也是青梅竹马,可巴图家里贫穷朵兰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本来彼此心仪的两人却因为朵兰那贪得无厌的舅舅和舅妈被迫分开,因为两匹马和几头羊就把朵兰这么嫁给了现在的丈夫那日松,谁知道朵兰几年都无法怀孕,那杀千刀的男人逐渐对朵兰暴虐起来,朵兰在家做牛做马伺候丈夫还得挨打受骂,却无处说理,父母早逝娘家人只剩下舅舅他们,然而他们却嫌弃朵兰无用孩子都生不出来更是加以辱骂。巴图在朵兰成婚后就离开了草原,想去外面谋些生计,只是邻友传来书信说他的父亲得了痴呆,巴图就从外头赶了回来,要不是田小洁梁桢他们救了朵兰,说不定两人此生不会再碰面,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怎么珍重也只能是刻意错过了。
接下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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