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11,你似乎对她有所隐瞒——这样真的好吗?”“…隐瞒?”荧回过头,问询地看向达达利亚。“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只是在故弄玄虚扰乱人心罢了…你知道的,这是他的拿手好戏。”达达利亚的神色沉着而镇定,没有半点被人揭穿的慌乱,看到他这样,荧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是啊,他怎么会害她呢?他已经是她的同伴了,她应该多信任他一些……多托雷用玩味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神色各异的这两个人。如果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还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吗?“像这样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达达利亚,有什么不好?”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声音里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你心里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吧,希望他和你一样孤独,一样被亲人抛弃…他的世界只围绕着你一个人转,每天像只黏人的小狗狗那样依附着你……”荧脸上的愤怒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几秒后,她才僵硬地反驳他:“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不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你做出这种事,就不怕女皇知道?”她定了定神,决定搬出至冬女皇来威慑他。“不知道女皇若是得知这件事,是会立刻把你驱逐出境,还是直接彻底抹消?”“你觉得我会怕冰神?呵…不过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罢了,你见谁打工会对着雇主死心塌地呢?”多托雷夸张地叹了口气,像是在为她的幼稚愚蠢而感到悲哀,“你好天真,看来你被你哥哥保护得很好。”“你——”
他居然还有脸提哥哥…光是想到哥哥的身体不知道被他用来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实验,荧就气得全身发抖。“反正大体上看起来都一样,就算换掉了女皇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笑容里带着恶意的讥讽,“至少,t-11的脑子很好用,不是吗?”顾及到身后达达利亚的心情,荧没有马上反驳他对达达利亚本人的贬低。一口一个t-11的烦死了,是想要时刻提醒他,他不过是自己手底下的复制品吗?“他不叫t-11,别用那种物化人的代号来称呼他,”荧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有自己的名字了,他叫亚历克斯。”说完,她回过身郑重地看着达达利亚:“抱歉,自作主张说了这些话,本来打算等回去开欢迎会的时候再正式告诉你的,这是我和大家一起为你准备的礼物——如果你愿意收下这个名字的话。”“亚历…克斯?”达达利亚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反反复复地将这个名字轻声念了几遍后,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我很喜欢。”他有名字了…亚历克斯……以后,他就叫亚历克斯了。对面的多托雷已经无聊到又开始敲桌子。“特意跑到我面前上演这种无聊的戏码拖延时间,是在等谁来救你们?——末席吗?抱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忽似想起了什么,没头没尾地感慨道:“海屑镇…不错的地方,如果不是特意去查,我还不知道至冬有这么一个祥和的小镇。”他突然提到海屑镇…是什么意思?荧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抽出随身的佩剑,将手中的剑尖指向了多托雷的咽喉:“…你对海屑镇做了什么?!”虽然达达利亚家人的意识体都聚集在这里,但他们的躯壳还都在海屑镇。面对她的无礼举动,多托雷只是颔首一笑,右耳上的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晃得她愈加心烦意乱。“「我和你家人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他稍稍前倾身子,主动将喉结贴到她的剑尖上,“你难道不好奇面对这种问题时,末席的选择吗?…算算时间,估计他已经在赶往海屑镇的路上了。”“你疯了?那都是女皇的子民,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荧用眼角余光迅速瞟了眼车窗外迅速闪过的里程标志牌,距离冬都站还有五千米,这里是离梦境边界最近的地方,只要在经过前方的跨湖大桥时动手——“不不,不是我,而是来自「深渊」的那些邪恶生物,”多托雷摇摇头,说话的口吻自然得就像在解答学生提出的各种疑问,“深渊教团和我们愚人众向来不对付,偶尔放几条狗过去乱咬人也是很正常的吧?没人会知道背后是谁在操纵,就算是末席,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去他们的神面前告发我。”“梦终究只是梦,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醒来之后都是会忘掉的。”“他只会永远记得,在今天,他最爱的家人,他从小长大的海屑镇,人生中所有最重要的一切都毁于深渊之手。”他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她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继续往她的愤怒上倒油。“猜猜看,如果因为和深渊的恩怨而导致他失去他所有最在乎的家人…你说,末席会不会就此迁怒于你这个深渊教团首领的血亲?跨越血海深仇的爱情…啊,想想还挺浪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荧压抑着不断上升的怒火,“区区一个「海勒西斯」,就这么让你耿耿于怀吗?”“区区一个「海勒西斯」?”多托雷又笑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不是你第一次弄坏我的玩具了吧?”“你是说璃月那个用来研究遗迹守卫的研究所?不是早就荒废了吗?”荧心头暗暗一惊,胡乱地搪塞了过去。难道…他还保留着关于散兵的记忆?“装傻也没用,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面具后的多托雷似乎白了她一眼,“把别人玩具弄坏了,难道不需要赔吗?”“赔?我拿什么赔给你?哦,想要让我当你的玩具?好啊,”她面色一厉,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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