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双手十指交叉活动腕关节, 她挑了挑眉梢,微微压低身形再次向路霁攻去,冷冽但莫名的透着兴奋的声音落地,“打你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
路霁啧了一声,作为上届第一,他的能力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就这样在开学第一天打了起来。
卧室里,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睡过一场好觉的蒋知越浑身疲惫,他从背包里掏出自己已经微微磨损的静音耳塞,塞进耳朵里后便躺在了床上。
外面隐隐传来两人打斗互骂的声音,蒋知越偏了偏头, 将耳朵埋进被子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林渡和路霁的实力不分上下, 两人之间的打斗也从来没有人任何的保留, 很快两人的身上便各自添上了伤口。
林渡出招狠决,还专门往路霁的脸上揍,路霁一个后弯躲过林渡的扫堂腿后, 顺势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林渡的攻击范围。
他龇牙咧嘴地摸上自己脸上的伤口, 借着身边的窗户查看自己脸上的情况。
在看到自己右脸和嘴角明显的淤青时,路霁脸色更不好了, “靠, 你可真阴损啊,专门往我的脸上打。怎么?嫉妒小爷我比你长得帅更招oga喜欢?”
林渡轻嗤一声,她弯腰揉了揉自己的腹部, 刚刚一时不察被路霁踹了一下,这会儿感觉疼的厉害。
不过哪怕挂了彩, 林渡的眼睛依旧亮得惊人。
跟这种人打架就是舒服,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爽感,可比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二十五个小时都被迫躺在病床上长蛆好多了。
“再来!”
她再次缠斗上去。
客厅里再次传来丁零彭隆的打斗声。
路霁双臂成十字交叉挡在胸前,看着面前林渡近在咫尺的带着微微汗意的脸,有些白,不过唇色看起来可以,目前看来身体状况良好。
作为一个曾经被林渡身体状况而迫害的倒霉人士,路霁虽然在打斗的时候毫不留手,但是却会时刻关注着林渡的身体状况。
毕竟路霁不想再经历一次被自己母亲揪着耳朵拉到林渡的病房里道歉的丢脸经历了。
这么想着,路霁微微分神,偏头往祝柯的卧室看了一眼。
那个家伙怎么回事?之前两人每一次打架他都会像个和事佬一样挡在两人中间,就怕林渡这个病秧子出了什么意外,一个alpha把另一个alpha保护得跟个命根子一样,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耳朵聋了?
路霁一边分神想着一边和林渡打斗,然后成功被林渡揪住空子,一脚往他的脸上踹了过去。
整个身子都因为冲力摔到了墙上的路霁:“……”
“我靠?!”
“林渡!你这个病秧子,今天小爷我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姓路!!”
客厅里制造的声音更大了。
一墙之隔,祝柯的房间里关了灯,只在桌子上开了盏暖黄的台灯。
他脸上戴着眼镜,墨绿色的齐肩短发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微的光,他左臂压着书,右手扶在书页上正准备翻页。
夜风透过窗户拂来,祝柯屏气凝神地盯着书上墨黑的字迹,然后原本清晰的字体逐渐被灯光晕染成斑驳光点,被手竖起的书页微微晃动,手的主人却分了神,不受控制地注意着门外的声响。
祝柯注意到自己的分神,他像是不能接受般轻蹙了蹙眉,清俊温润的脸上带着不自知的烦躁和担忧。
他终于翻了一个页,低头努力去看这本自己已经看了三遍的医科书。
“彭——”
是重物摔在墙上的声音。
祝柯眉心皱得更紧了,他从面前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笔记,打算将之前不熟练的知识点再复习一遍。
祝柯的父亲作为医学高材生,年轻时刚毕业便被林渡的父亲高薪挖去做了家庭医生。
祝柯继承了父亲的医学天赋和喜好,从小便喜欢看一些对于当时年龄来说晦涩难懂的书籍,这个笔记本是哪个的知识点虽然难了些,但祝柯前一段时间也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可偏偏今天,他盯着手下的字,越看越像是会飘动的黑色符号。
笔记本上的字由认真变得潦草,祝柯微微侧头,从刚刚开始客厅里的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了。
手还在无意识地动,祝柯的脑子却已经完全不在上面了。
直到他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原先工工整整的笔记后面全是凌乱的一个人的名字,后面零零散散地跟着一些药剂。
是林渡惯常喝的药的配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林渡喘着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祝柯,帮我包扎一下,顺便弄个药。”
祝柯骤然宛若得到解放一般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将笔记本收好放了回去,直到门外的林渡不耐烦地又敲了几下门,祝柯这才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林渡脸色有些难看,她抱怨道:“你刚刚干什么呢?叫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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