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样的平静无波。但,琉璃还是在努尔哈赤温柔的背后,看见了淡淡的隐忧。究竟是什么?努尔哈赤总避而不说。直到这一天,费阿拉城来了一封五百里加急的奏褶,顿时解了琉璃的疑惑,也碎了她的梦“启禀鹰王!迎亲事宜已全部备齐妥当,就等您率队迎娶。”“何必这么麻烦!就在我这儿成亲不就戍了。”塔世克觉得是多此一举。“这”努尔哈赤面有难色。“莫非鹰王是嫌我这儿太过寒伧,办您的大事不够格?”塔世克有些不满。“爹,啥事不够格呀?”琉璃这会儿听说费阿拉城有急件来,好奇地跟过来瞧一瞧。“人家嫌咱们完颜府太小,不愿在这儿办喜事。”“阿金?!”琉璃不认为努尔哈赤会这样计较。“不是这事是另一桩。”由于太过突然,以致努尔哈赤不知该怎么讲。“另一桩?不就是你娶琉璃这事吗?”塔世克问着。“不是”安费扬古开口了“是叶赫那拉氏的那一桩。建州王老早就订了这门亲,而婚期就定在九月份。”“那那不就是过几天吗?!”塔世克的震惊,令琉璃觉得太小题大作。“是的!所以,恐怕我和阿璃的婚事得延一延,等我迎亲完毕,自然会再来接阿璃。”努尔哈赤有些吞吐。“奇怪?努尔哈赤娶亲,干嘛你也得去凑热闹?”琉璃原先是心不在焉地说着,直到她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对劲,才生起疑问。“怎么?大哥,你还没跟嫂子说啊?!”扬古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说什么?”不知怎地,一股冷劲猛然窜上琉璃的心头。“嫂子,你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你知道你要嫁的人是谁吗?”扬古还稍稍卖个关子。“是当今叱咤风云、席卷辽东的英雄建州王努尔哈赤!”一切沉默得教人几乎窒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琉璃才从青天霹雳中苏醒。“他说的是真的?”琉璃摒住呼吸问着。努尔哈赤点点头,不敢看她的眼光。“你当真就是统一建州女真,在费阿拉城自居称王的努尔哈赤?”琉璃的语气灰蒙。他,依然不语,仅点头回应。“你当真就是今年四月,才迎娶哈达贝勒孙女阿敏的努尔哈赤?”这件大事,还曾引起琉璃和姐妹们的热烈讨论。“阿璃,你听我说”努尔哈赤欲辩解着。“不!懊是你听我说”此刻的琉璃脸色已成苍白。“伟大的建州王努尔哈赤,既然你已拥有了六位妻子,再加上九月份即将娶回的第七位,我想,你不需要再多我一位来陪衬你的风光。”琉璃硬撑着即将溃堤的泪,把努尔哈赤后来送给她的订情短匕塞进他的怀中,再以绝望的眼光看了他之后,转身奔向正下着倾盆大雨的天空。“阿璃”努尔哈赤追了出去。“她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扬古不明白,为何众多女子盼都盼不到的恩宠,而她完颜琉璃却不屑一顾“不!有问题的是这个时代,”査茵喃喃地说:“琉璃像天上下凡的仙子,适应不了红尘多变的残酷。”是的,残酷!琉璃一想到自己此后将与七位,不,甚至更多的女子,共同分着努尔哈赤的温存,那种椎心刺骨的痛,顿时教她在这滂沱的雨中,迷失了自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仰天呐喊,任由着冰冷的雨水鞭笞着她的脸庞。“阿璃!阿璃”尾随而来的努尔哈赤,一把紧抱住了琉璃的疯狂。“阿璃,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他,流下了泪,心疼地陪她淋着雨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说?!为什么你要让我已无路回头时,才这么残忍地告诉我。”琉璃早已泣不成声。“我不说,是因为知道你最忌讳这个;我不说,是因为怕你真会离开我”“难道现在我就不会走了吗?”琉璃用沙哑的声音说着。“不!我不许你走”努尔哈赤激动地再将她紧紧地贴在怀中。“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唯一不是为了战争因素而爱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雨声虽大,但仍掩不过努尔哈赤的真情告白。“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啊!”琉璃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再次痛哭流涕着。“不会的、不会的!我努尔哈赤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完颜琉璃一人所有。”努尔哈赤气势磅礴的许着承诺,并低下了头,用尽他所有的感动,吻着琉璃脸上的雨水、她心上的泪、还有他们俩早已不可分刦的谴绻在雨中,他们生死相约。在雨中,琉璃知道,她早已归他掌握。或许,大雨过后,他会忘了他的承诺;也或许,在几年后的大雨中,他又会跟另一位女子重复着这份感动。或许、或许纵然这么多的或许,都会有成真一日;她,完颜琉璃,还是会说:爱上他,是她永不后悔的选择。即使,他给她的爱,只能那么多!死心塌地之俊,琉璃的爱开始浮现了一层忧郁的薄雾。任谁都看得出来。对努尔哈赤,她更义无反顾地抛掷着自己所有的情感,仿佛是时日不多,要爱就趁现在般的勇敢。她,从来不问有关他那些妻女的事,而他也绝口不谈。在这样的遗世独力的恩爱中,他以为琉璃已然释怀,只要不提,就一切安然;殊下知,这正是琉璃日渐恍惚的伤怀,她不是不想问出来,而是,话才一上喉咙,她就像鱼刺梗在里头,连心都被牵扯得痛苦难挨。直到努尔哈赤即将离去的这一夜,她,还是问了。≈ap;ap;x5c3d;≈ap;ap;x7ba1;问得心头滴血“告诉我,你将要娶的新娘是怎样的女子?”琉璃倚在他的怀里,而眼睛却看向映有月亮的湖里,语气中透着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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