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我和刘焕的确有点关系。”虞素环冷不丁地说。
傅希言脱口问:“什么关系?”
虞素环看着他,抿着嘴笑。
傅希言忙干咳一声道:“虞姑姑若是不想说,其实……嗯……你真的不想说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不可说
的。”虞素环说,“我的夫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曾经北上抗击蒙兀,也曾马踏西陲,令诸国闻风丧胆!”
傅希言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两拍。
虞素环微微仰起头,脸上仿佛在放光:“虞是我的母姓,我本姓阮,我是陇南王妃。”
从昨夜起,天上便下起绵绵细雨,丝丝缕缕地侵袭着驼镇内外。
而温娉和吴宽也已经在角落的竹筐里躲了整整一夜,眼看着天渐渐亮起,行人稀稀朗朗地出门,吴宽终于按捺不住道:“今天算了吧?”
温娉没说话,只是找了个无人经过的间隙,从竹筐里一跃而出,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双手揣袖,缓缓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吴宽很快追上来:“要不还是硬闯?”
温娉问:“二长老不走,光凭我们两个,很难带着刘焕过去。”
吴宽皱眉,似乎有些不服气,但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些大包大揽的话。他想了想说:“不如我今天换几个人贿赂试试?”
温娉说:“上次差点打草惊蛇,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这不行,那不行,吴宽有点想发脾气,但看温娉年纪轻轻,承受着比自己更大的压力,便有些发不出火来。
“我再找和尚聊聊!”
一进客栈,他就一溜烟跑去找忘苦。不过他没有去忘苦的房间,而是去了隔壁。
忘苦果然在,与他一起的还有披麻戴孝的霍姑娘。
吴宽看到她没什么好脸色,朝忘苦努嘴。
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忘苦知道吴宽说不出好听的话,体贴地关上了门,带着他走远了些,确保对话不会被房间里人听到。
果然,吴宽一开口便是:“这小娘子带着忒累赘!我们还是趁早将人……送走吧!”他本想说处理了,怕忘苦不同意,便选了个温和的说法。
即便如此,忘苦仍是摇头:“她父亲因你我而死,如今孤苦一人,怎好弃之不顾?”
吴宽说:“当兵打仗的,哪有不死人的,就当他上战场死了,不也一样嘛。”
忘苦道:“贫僧意已决。”
吴宽怒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发光的脑袋:“盟主还在外面等着我们把人带过去呢,你推三阻四的,该不会另有想法吧?”
忘苦不为所动:“贫僧已认霍姑娘做徒弟,要走也要带她一起走。”
吴宽负气道:“你要是能带着她和刘焕一起走,我也不反对!”
忘苦想了想道:“刘公子会武功。”
“干嘛?想把他弄醒过来打我们啊?”吴宽跺脚道,“哎哟,我的和尚唷,你还嫌我们处境不够麻烦吗?”
忘苦道:“再想想办法。”
吴宽气笑了:“行啊,想,我们一起想,最好让地上长个办法出来!”
温娉突然从楼下跑上来:“有办法了。”
姑娘要报仇(上)
像储仙宫这样拥有众多超卓战力的江湖门派其实在大多数时候都挣脱了国家的约束, 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如何穿越正处于欲战还休的北地北周边境。
但这次,边境管制出乎意料的严格,都察院的令符只让他们畅通到榆林镇外,到了榆林镇, 便是“北地巡检使”也不好使了, 毕竟, 北周的官员去北地“当官”,听起来就很荒唐。
因为不知道北地联盟如今是什么情况,这一路走来, 他们都没有暴露储仙宫这重身份, 都是由傅希言的官职开道。
傅希言原本不觉得自己这官调得哪里不对, 被对方疾言厉色一质问,整个人也懵了,呆呆地回答:“皇帝给的。”
守镇小吏越发觉得他可疑, 试问哪个官员会大大咧咧地称陛下为皇帝?缺乏应有的尊敬!更何况,这人长得委实太好看了些, 都不像个人;而这马车也忒破了点,都不像辆车!
榆林镇一带常年受北地侵袭困扰,过得比较封闭,并未关注永丰伯四子的美貌传说。
小吏连人将车扣住,立马让人向上汇报。
他的官职实在有些低,而汇报又是层层向上,等平罗郡王收到消息,一天一夜过去了。
收到皇帝来信通过气,知道“北地巡检使”是傅希言的平罗郡王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怕傅希言按捺不住直接杀出去, 立马下令放行。
等消息回传过来时, 傅希言等人已经在客栈住了两天,就马车还留在镇外。同住的还有小吏,美其名曰“方便官员就近监视”。
被反过来扣了两天的小吏不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平罗郡王特意网罗的江湖高手在这行人面前表现得太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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