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做个小吏呢,那也是独孤家的小吏,不怕别人为难,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又知道独孤公子是个人美心善,为民着想的好主家,那自然更是愿意在他手下做事,为独孤家尽忠了。
时时刻刻,他们都谨记自己该感激谁给了他们机会,而在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他们的言谈间说的话也就更多了。
但不外乎一个中心,那就是独孤公子对他们太好了,必须要好好学习,好好操练,忠心不二,这样才能对得起公子给他们的机会,期间甚至还有人炫耀自己身上的战甲和兵器,感慨不愧是独孤家出品,就是比一般的强多了。
虽然他们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战甲和兵器,但会稽守门的士兵们的穿戴佩剑如何,如今他们手里的这些又如何,其中的区别,光看就知道哪个好了。
这些新军三句话不离感激独孤家,至于司马裒,他虽然是会稽的主君,之前对他们也很好,但毕竟没有独孤家给的更加实在。
这可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啊,不是什么几顿饭和工钱能比拟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忘了司马裒,老百姓总是淳朴的,但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把他的身份,从单独的琅琊王殿下,而换成了独孤公子的徒弟,这意味着他们也感激他,但是,这些是附加在独孤珩之后的。
而众人的谈论过程,韩琦都带着司马裒一字不落的听了个遍,当然,两人是乔装打扮过的,从见到约他的人是韩琦的时候,司马裒就意识到这次情况的特殊,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特殊。
特殊到他几乎从进去到出来,再站到军营门口处,都没想通其中的关窍。
直到他看到了牵着马的韩琦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瞬间,他就明白了一切。
接着,他朝韩琦走去,而后者也顺势把他骑得那匹马的鞭子交给他,就这样,两人一人牵着一匹马在军营门前面对面。
“这都是你做的,阿珩他根本不知情吧。” 司马裒走到韩琦面前站定,以疑问句的口吻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是又怎么样?”韩琦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二殿下,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知足,你既然从我公子那里哄来了新军的指挥权和令牌,得了实惠,那么这名声,总归要留给我们独孤家吧。”
“你一没出钱,二没出力,眼下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占了吧,当心贪多嚼不烂,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噎住了,那可怎么好啊?”
韩琦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煞有其事的关心道,好像真的为他着想似的,实则是在讽刺他贪心不足。
“这是我和阿珩的事,要你插什么手?!”司马裒让他这话弄得羞恼不已,但好歹也记得这是在军营门口,纵然现在没人,但他也没敢如何疾言厉色的呵斥,只压低声音反驳道。
“二殿下这话说的,让人听见了可要笑话的,我从来都是独孤家的人,那如何能不为我家公子打算呢?”
“他心善单纯,容易被人欺负,那我自然就要多看顾着些,这才对得起将军和夫人,以及两位王大人的嘱托呢。”
韩琦却不管这些,只以平常的语调响应,言语间并无什么尖酸刻薄,可却平白的带着几分指桑骂槐的意思,听的司马裒的脸色更是难看。
“……”,司马裒这会儿不仅觉得脸上挂不住,心里的怒气也快压抑不住。
“我不与你做这口舌之争,这件事我和阿珩自有定论!”到底他还知道自己如今在哪儿,并未如何口不择言,而是撂下一句话后,便利落的翻身上马,随即扬长而去。
而韩琦却也不生气,随即也上马追了上去,不过他的余光却撇过军营门口旁边的那棵大柳树,从正面看去,是见不到后面有什么的,可韩琦知道,那里,是有人的。
果不其然,在他们两个走后没多久,那棵大柳树后面,便走出来两个人,正是王羲之和刘翘。
贪心不足
司马裒被韩琦刺激,一气之下竟是直接跑回了绛雪轩,直奔内室去见独孤珩,守门的侍者想要阻拦,都被他一人给了一鞭子甩开,更是不经通报便闯进了内室。
这么大的动静,独孤珩便是睡得再怎么熟也都被惊动了,司马裒闯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迷迷糊糊的从床榻上半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胸口,发丝也有些凌乱,还用右手揉着眼睛,全然一副刚刚醒转,不在状态的小模样。
“阿裒?”而且独孤珩也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脸上全然是无辜和疑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气势汹汹的。
而司马裒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心中的怒火,他扔下了马鞭,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直接坐到床榻边,并扑到了独孤珩怀里!
“阿珩,你以前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他也不抬头看他,就那么抱着对方,闷闷的问着莫名其妙的话。
“我答应你的,何曾不算数过?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不成?别怕,说出来,我替你出气!”
虽然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独孤珩却毫不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