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下书院淮山书院第四场,申乐志,顾凛。”
申乐志身高没有顾凛高,只到顾凛眉毛那儿,他走到顾凛跟前:“你是淮山书院最厉害的?”
顾凛将束袖皮革的一头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拿着皮革往上缠,他手指是骨感的长,无名指比中指稍长一些,拿着皮革的样子十分好看,但也有种莫名的他不是捏着皮革,而是握着伤人利器之感。
面对申乐志的询问,他将缠好的皮革压进去,黑沉沉的眼睛望向申乐志:“尘下书院的人都像你这般多话。”
平铺直叙的语气,申乐志差点忍不住胸口的怒气。
他对顾凛道:“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的箭术配不配得上你的脾气。”
顾凛不置可否,把另外一支宽袖束好,走到放置弓箭的地方挑了一把没有上漆,也没有多余纹饰的弓,然后抽了三支箭,回到场内。
只见他双腿微微分开站定,那把对身高稍微矮一些的弓刷地被他拉开,一手执弓,一手捏着箭矢的尾羽。
被皮革绑着的宽袖清晰地勾勒出手臂线条,腰上的丝绦静静地垂在小腿处,忽而,一阵风吹来,他手里的箭和申乐志的箭同时射出去,“铎”地一声狠狠钉在靶子上。
计分的淮山书院的人连忙看过去,眼睛里爆出欣喜,高声道:“淮山书院顾凛,九环。尘下书院申乐志,九环。”
九环的高分在之前三场比试中才出现过一次,虽然尘下书院的人也射中了九环,但是开了一个好头,只要在接下来两只箭中发挥平稳,赢的可能性很大。
在场边的长相阴翳的学子跟旁边人道:“此人果然不错,第一箭没有被申乐志甩出去。”
第一场比试的沈文轩道:“这人叫顾凛?是淮山书院甲上班的吧,刚才从最前面走出来。”
“不管他是甲班的还是什么班的,申乐志不会输给他的。”
场边的林真被自家小崽子帅了一脸,那身段那拉弓的架势,啧啧,他可听到不少女眷夫郎发出的赞叹声了。
申乐志没想到顾凛和自己射了一样的环数,面上的神色稳了一些,抽出第二支箭,很快,第二支箭的成绩出来了。
“淮山书院顾凛,十环。”
“尘下书院申乐志,九环。”
第三支箭。
两人的箭一前一后出去,只听得嗤的一声,顾凛最后这支箭竟然将射中十环的第二支箭从尾到头破开,牢牢地钉在那儿,箭支白色的尾羽还在颤动。
只比他晚几秒射出箭的申乐志瞳孔瞪大了一些,手里的箭偏离了轨道,最后软绵绵地射在离红心远远的最外围。
“啊啊啊啊啊啊!!!”
“顾凛顾凛顾凛!!!”
作者有话要说:
林真:我以前对无名指比中指长,那儿就特别雄伟的话不信。
顾首辅:现在?
林真:我信qaq
场上瞬间只有顾凛两个字,一重接着一重。
任夫子隐隐松了胸口的那股气,看向身旁的老者:“这一局,可是我们淮山书院胜了。”
对顾凛,任夫子那是当成自家子侄一般,这孩子童生试初露头角,府试中一举夺得案首,进入淮山书院后给了他无数惊喜,他就没见过这么聪明这么努力的孩子,经义典籍,君子六艺,只要拿到他面前的,就没有他不通的,仿佛生来就有就比别人多了一窍。
就是性情略阴沉,略独了一些,在书院几年都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
但这点小小的瑕疵在他卓绝的天赋面前都不是问题,任夫子相信,明年的乡试会试他一定可以大放异彩,就连一些氏族子弟也无法与之争辉。
而从来没想过申乐志会输的尘下书院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刚刚那最后一箭,分明就是申乐志被顾凛影响了心神,连最基本的准头都失去了,只拿了难看的四环。
长相阴翳的尘下书院的学子脸色难看,望着申乐志,想说什么却被人截住话头:“最后一场我来。”
长相阴翳的学子诧异地看向身旁身穿华贵长袍的人:“我去就行了,何须劳动你。”
季礼之道:“他的箭术在你之上,你赢不了他。”
没想到季礼之居然给了顾凛如此高的评价,长相阴翳的学子看向场中正在解束袖皮革的顾凛,也好,此人如此傲慢无礼,就让他们尘下书院的首席给他个教训吧,以免叫人忘了如今朝中并州官员可比他们洛州官员得势。
季礼之走到场内,对顾凛道:“第五场,我跟你比。”
顾凛的束袖皮革已经解了一半,宽袖已然垂下来小半,他望着季礼之:“两方书院定下的规矩,一人比试一场。”
季礼之浑不在意:“除非接下来与我比试的人比你的箭术还要高明,否则,淮山书院必败无疑。”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四周的人都听到了,尘下书院的人一脸淡然,淮山书院隐隐带着担忧,他们书院箭术最好的就是顾凛,尘下书院的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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