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苗看他几眼,便没有看了。
赵婶子把锄头放下,锤锤腰,笑道:“还用你来说,我们几个早就商量好了。”
这红薯生的多,她们留下一箩筐准备送到隔壁去了。
听完这话,池南野把空的箩筐放到盛苗身旁,“一大早做了许多事,午食便不在府上吃了,我与下人说了,今日我们去食肆吃。”
他喊下人去南北饮食坊说了,午食时留一桌出来,好让他们一家子能做的下。
盛苗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两鬓的汗水,凝着笑,“这可好。可快些告知他们了。”
手上的活计简单,但长久做下来也是累人的很。
“我省的。”池南野从衣裳里拿出苍青色的帕子替他拭去汗水,眸光浮动,“方才我在井里镇了个西瓜,待会做完事儿回去便能吃了。”
盛苗仰着头,由他把脸上脖颈的汗水擦干,微眯着眼,“省的了,你快些把地瓜抬回去。”
池南野点头,随后叮嘱:“若是累了,便停下歇歇,万万不可逞强。”
“我省的的,快些去吧。”盛苗喊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林晏清拔萝卜拔了三分之一就累得不行了,他搬凳子道盛苗身边坐下,喘着气。
“也是许久未做这些活,这会便累得不行了。”他便吐槽便喘气。
盛苗拍了拍手,拍走手上的尘土,拿起一旁的水囊给他,“是甜水,你嗓子都哑了,快喝一些润润嗓子。”
林晏清拿过水囊,拔开塞子,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才停下来,“先前你不是教我缝制里衣,昨夜我让阿际穿来瞧瞧,实在是太丑了,我觉着我没有那个天赋。”
他都从池南际一张面瘫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了。
池南际虽是证据,但还是穿着了,总归是穿在最里面外面见不着,是如何模样也不用在意。
盛苗用指骨拨开额边的发丝,撩到耳边,他宽慰道:“无事的,晏清哥。往后不做这些,你的厨艺好,往后做吃食给大哥吃便是。”
这绣活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加上林晏清之前没有人教,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也不可能。
林晏清自己都放弃了,他语气淡淡的:“昨日不说到书肆这事儿了,昨夜我们二人聊了聊还是不开了。”
书肆的利润风险都太大,他们承担不来。
“那你们想着做什么??”盛苗微微抬眼看他,满脸疑惑。
“开个粮铺,卖粮食便是。”林晏清道。
池南际中了举,且是解元,有免赋税徭役的特权,名下的土地财产,都可以免去朝廷的赋税。
会有田主或者商户自动把财产寄在举人名下,就为少交一点税。
池南野原想也想着等池南际中举后把产业投到他名下,以此来避免过重的赋税。
但容易混杂在一起,他仔细思索一番,产业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盛苗道:“那也有个事收入。明年我们就要去京城了,要花费的银子多着呢,可要赚多一些。”
林晏清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宝贝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发了的
把地里的粮食收了大半, 他们收拾好自己便去了南北饮食坊。
南北饮食坊内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他们进去都被挤着了。
“池兄,你这次可是厉害了。”肩膀忽然被人搭上一只手来,池南野蹙眉转过身去看人。
面前的男人, 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 青丝用羊脂玉的簪子挽起,玉树临风, 好一个端庄的公子。
池南野大脑飞速运转, 开口询问:“你是我大哥的好友, 张喆张公子吧??”
见到他与平常不同的反应, 张喆就知晓自己认错人了,他先前就知晓池南际有个双胎弟弟也是见过的。
但光看背影还是没有认出来,他挠挠脑袋, 尴尬道:“是我。池二兄弟, 也是抱歉,方才我以为你是你兄长来着。”
池南野倒是没有太大的触动,他面色平淡,“大哥去了庞老爷子府上, 大抵今夜才回来, 你寻他作甚??”
他已经让小二带着盛苗几人去道先前留下来的位置,用午食了。
张喆也不拐弯抹角, 面上带着喜意, “得知池兄中举特意来恭贺。”
他爹是知府, 知晓东奇府今年乡试中举的人后便与他说了。
张知府早就猜到今年考题不容易, 加着张喆底蕴还不够便让他沉淀三年再去乡试。反正张喆才十六三年后十九年纪也不算大。
张喆的喜意是发自内心的, 高中解元, 那可是多少书生梦寐以求的事儿。
池南野心下了然, 语气微微上扬,“那我便先替我大哥道谢了。”
他沉吟片刻,微微抬眼询问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不若张公子就留在这儿吃吃食??”
张喆没有多做思考,“成,我也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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