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不满和怨恨之情。但我不以为然,我觉得那时他的偏见,黄土坎中心校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些印象来自每年的六一儿童节。那天西九村的所有小学生全部聚在那里庆祝自己的节日,也许是张灯结彩的欢乐气氛造成了我的错觉,总之,在我的眼里,它是好的是充满神秘的。本来开学第一天六哥是不让我去的,他说头一天去了就是拔草,你没看见那个破学校里犄角旮旯没别的都是疯长的野草吗?逃避劳动也是我常有的事儿,而这一次我却很想去,一方面是我强烈的求知欲望我总觉得六哥对这个学校是有偏见的,因此我要亲眼见识一下亲身体会一下才甘心;另一方面是我天生的忌妒心在作祟,如果其他人都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就算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的。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一大早我就骑着自行车在桥头徘徊,等待着于家桥的大队人马。好不容易到齐了,便像脱缰野马一样奔向了广阔的草原。六哥在后面追我,我听见他大声喊着什么,但我没在意他的大呼小叫,此刻我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学校。我根本不记得我是怎样走进学校大门的,只是当时的心情甭提多激动了。那座假山、那棵老槐树、那些红瓦青砖的教室以及那些叫人举步为艰的没膝杂草都叫我高兴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我一点都没有夸张,虽然在我长大后见过许许多多比这里好过一千一万倍的地方,但那种难以名状的喜悦在我的情感生活中再也没有出现过,像那时一样的纯真、一样的没有原因、没有任何功利色彩。当我望着那面鲜艳的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时,我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使命感。我的使命是征服这里,在这里活出个样子来,让这里的人们记得我---于占冬曾经在这里呼风唤雨、独领风骚。虽然我是一个被很多人公认的坏学生,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混球。相反我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家伙,在那时我并不懂得多少人情世故,但与人搞好关系我还是明白的。最主要的是应该和班主任建立起良好的师生关系,这将会影响到我在这个学校的地位。我的班主任叫刘小江,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儿。当年我并没发现这点,直到有幸目睹他老婆的芳容后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刘小江喜欢最喜欢穿一套国防绿,虽然颜色早已过时但衣服的样式与众不同那时一种酷似女人衣服的小撇领,而且肥瘦适中穿起来显山显水。再加上那头光滑易梳的小分头(那种头型是在郭富城走红后流行起来的)虽然理发师的手艺和原创难以相比,但刘小江自身的魅力和年轻气息使得很多女生春心荡漾。刘小江对我的底细略知一二,其实那都是些早已传烂的谈资,对于了解我的过去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事物是在不断变化的,我当然也不例外,特别是这个时候幼小的没有成熟的心灵每时每刻都在接受着新的营养。因此,如果有人用不变的眼光看我,那他就像一头被我前者鼻子走的笨牛,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刘小江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简单,他的所作所为叫我难以捉摸。不像有些老师一开始就和你摆出势不两立的架势,好像我们这类人天生就是与他们对立的,我们之间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而他们就是那种以教书育人的特殊权力与我们斗争到底非要弄个鱼死网破。而刘小江不是这样的人,他一视同仁,从来没有针对过任何人,当然刚来不久我还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儿,他也没理由滥施无辜。和刘小江正面交锋是在我棒打鸳鸯之后。这对鸳鸯就在我们班,男的是“管灯”女的是“愣鸟”管灯得此雅号全倚仗于他的大名,他叫杨雪峰,这种叫起来韵味十足的绰号非他莫属。李爱玲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经常处于瞪人的状态,虽然那些白眼球也是晶莹透明的,但看起来总是不舒服的因此男生都叫她愣鸟。说实在的李爱玲是很漂亮的,不是大家闺秀那种,也不属于小家碧玉,那时一种超凡脱俗、一意孤行的美。就像她为人做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朋友中除了贾素梅这个“闺中密友”之外,就剩下这个管灯了。他和杨雪峰对上眼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那么多的好男孩她不理,偏偏看上了这个满脸色斑,公鸭嗓子的孬货,真叫人不得其解。更让我心里不平衡的是那个管灯不仅不好好珍惜,反而把与李爱玲说话当成一种耻辱,经常对李爱玲破口大骂。而李爱玲却从没有与他争执过,仿佛不愿跟他计较似的。班里的人普遍认为这是逢场作戏,欲盖弥彰,背地里不定怎样亲热呢!但我不这样认为,凭我的直觉判断,李爱玲看似满不在乎的表情下一定有着难言之隐。我不喜欢那些在刘小江面前骚首弄姿的女孩。她们像轻浮的云彩一样终日围在刘小江的身边,或者面露羞涩色扭扭捏捏的找几个烂题像刘小江询问,或者假惺惺的说着不着边的话。贾素梅就是一个这样令人生厌的黄毛丫头,当刘小江给她讲题时她根本没有去听刘小江说的是什么,眼睛抽空儿摸空儿瞄刘小江一眼,看似轻描淡写,然而目的就在于此。他和我其实是一个庄的,一至四年级她都是默默无闻少言寡语好像不存在似的。真没想到,如今摇身一变---马屁精现身。她的两只小眼睛一改往昔的黯淡无光,仿佛缺电的灯泡一下子充足了电终日明亮的闪烁着。当时她的功课还算可以,在刘晓江的存在下,她的数学成绩在班里出类拔萃。为此,她更加挺起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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