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也当之无愧的成为刘晓江的数学科代表。每天她都要去办公室几次,回来的时候都是春风满面,莫大的幸福表露无遗。如果这些夸张的叫人恶心的表情让我看见,那么我都会狠狠地瞪她一眼,只可惜她一次也没有发觉。因为此刻她正想入非非,自我陶醉,两只眼睛高高的望着屋顶呢!她有很多女伴,不过最亲密的还是李爱玲。她们之间的关系好,但不像一般好朋友那样说说笑笑,无所顾忌看上去像一个人似的。她们只是有时在一起说说话,最长的谈话也没有超过十句,更不用说那种热火朝天忘乎所以的闲聊了。这也许和李爱玲的特殊性格有关,同班同学常常感觉到的是李爱玲的孤傲和贾素梅的谄媚做作。其实更为敏感的人像我是能体会到贾素梅是在依附李爱玲的,在她们两个人的世界里,贾素梅永远充当着配角,也许是心甘情愿的,也许从开始就是不服气的。我说过刘小江对所有人等同看待所以她对女生也是平等的,并不因为李爱玲的淡漠或者贾素梅的热情而动摇那颗坚定的心。因此,他在班里的威慑力还是相当有分量的。在棒打鸳鸯之前,我过得很自由,也很无聊,生活是需要不断变化的,再甜再美的日子时间长了也会变得没有滋味。喝白开水惯了,偶尔沏一杯茶也会觉得苦中含香,爱不释口。每天到了学校,我是想方设法的找乐子,通常我的这种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缺德,但我禁不住寂寞,受不了整天平静如水的生活。那是午休的时候,我们都是到学校睡觉的,大家趴在破桌子上,伴随着陈旧的木器所散发的怪味酣然入梦。那时我最讨厌睡觉了,甚至认为嗜睡是天底下最没出息的事情。因此,每当教室里呼噜连天的时候,我睡也睡不着,又不敢大声的做出响动,因为窗外随时都有值班的老师出没。在我前桌的女生是个长辫子,上午的时候与我发生了口角此刻正趴在桌子上,鼻孔朝天随着呼吸歙动着,睡态丑陋至极。一个念头在我心头闪过,我暗自窃笑。我在我的破桌子上找了一个满身是锈的破钉子,小心的拽过她的辫子用锈钉固定在桌缝里。他睡得太死,一切都没有发觉,营养过剩的胸脯均匀的起伏着。没有办法马上见到好戏,多少有些扫兴,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我是被她用我的语文书拍醒的,当我睁开眼睛时旁边的同学们脸上普遍残留着嘲笑的痕迹。因为刚刚睡醒,那些笑看起来没有放开,弄的脸部很不自然。我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好戏,但我也很满足。我自知理亏,对那个女生粗暴的举动并没有还击,只是满足的笑了,桌子缝里那几根短发被我吹到了地上。在放学的路上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玩儿的,我从来都没有准时到过家。少说在路上也能玩上一个钟头,妈妈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我,再回来晚了如何如何。而他们每次卖菜回来我都已经吃过饭了,这样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实现他们的若言。我也成了一匹自由的小马,尽我最大的努力去玩耍。我想在那个时候,贪玩是谁也比不过我的,为了玩我废寝忘食,不到万不得已,作业从来都是别人替我写的。从我们家到黄土坎中心小学这段路程要经过一条土埝,至今为止,这条埝是我踏过次数最多的一片土地。它呈南北走势,在我的眼里,这条埝悠远深长,充满着未知的令我们永远追寻的谜。在盛夏时节,这条埝将她的神秘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它的东西俩坡都是我们好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大树,这些老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阳光从树叶缝隙里透出来像繁星一样夺目。每棵树上至少有一个鸟窝,在树上作窝的鸟很多,最高处是喜鹊,半腰上住的是小柳叶,主干上住的是我们这群淘气包。在那个时代里,男孩子谁不会爬树呢,灵巧的如一只猴子三下两下就到了树腰。当然也有笨蛋在树下蹬扯半天,连衣裳都弄坏了,结果还是无可奈何的看着枝头的“猴子”还有凫水,在我们这样十年九涝的下洼地简直都在是水里泡大的,尽管隔个年就有点背的人死于凫水但不会有人引以为戒。所以,这样的悲剧自然有它延续下去的有利条件。准确的说,很多溺水而死的人水上的功夫都是不错的,人们习惯将他们的死归于自高自大和命中难逃此劫。我一向相信自己福大命大,事实确实如此。从小到大,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情,以至很多次走访鬼门关,最后都是大难不死,只有身体上留下了永远的纪念---一块块伤疤生动的诉说着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去。夏天,我会无所顾忌的凫水,即使是在上学,我也会忙里偷闲游上它几遭。在学校里疯闹了一天,全身早让汗水洗透了。每当这时候我们最期待的就是那古老而又悠长的放学钟声,等它响完,我们已经骑出了百米之外。夏季天长,放学时太阳还很高,但也已经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对于我们来说,再长的时间如果用在玩上那也会变得微不足道,仿佛一眨眼似的。我们飞快的驾驭着自己的座骑,奔向我们的天堂---蓝泉河。这时蓝泉河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她沉静得像一位母亲等待着自己的儿子扑进她的怀抱,好为他们洗去闷热、洗去汗泥、洗去疲惫。当我们一丝不挂跳进水里时,她开怀大笑,用她温柔的水花之手抚摸我们。我们像一条条泥鳅在水里不断变换花样,激起的水花映着余晖在水面盛开了玫瑰红的颜色。夕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