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从那个午后说起。
因为和同学打架,闻文朝进了医院,李双双前来看他,被他身上的伤惊得说不出话,可当事人却摇摇头表示没事。
李双双不敢想,明明都是同学为什么哪几个人下的去狠手,她摇摇头:“朝朝,这是不对的,错的是他们还这样对同学这样大打出手,我一定和我舅舅说,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病床上的人浑身上下都是伤,脖子上的淤痕始终无法消退,闻文朝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摆摆左手表示自己“没事。”
“庭源参加比赛回来了,但是他出不来,他托我问问你的情况。你伤得这么严重!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闻文朝朝她晃手。
李双双忸不过他,只好答应。“好好好,我不说。”她拿起她带来的水果在手上掂了掂,“不过你这事太蹊跷了,按道理说你和他们也没什大仇,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心里没数,怎么就,还有你,你当时怎么昏了头要和他们打起来了呢。”
她朝闻文朝说,“而且没有人能跳出来阻止你你们打架吗?我听小胖说,他们打得可凶了,俞怀昭干什么事的。”
闻文朝眼睛朝双双眨了眨,于是女孩拿出手机让他打字。
“谁送我来的?”
“也是俞怀昭,医药费也是他帮你垫付的。哦,我和你说,那三个傻逼居然只是停学两周,真是气死我了,到时候叫庭源把他们都打一顿,真是气啊,一帮欺软怕硬的怂包。现在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下了重手。”李双双说着冲自己书包捶了几拳。
闻文朝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笑得全身痛,他好不容易止住笑,颤抖着写下一个字“好。”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个上午,中午李双双给他送完饭就走了。她扒着门框和闻文朝说:“文朝啊,下午其他同学会来看你,拜拜啦。”
闻文朝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有点困了,于是靠下睡觉。
太阳渐落,余晖一点点照进病房里,高大的影子挡住了光前进的脚步,俞怀昭就这么站着眼睛直直盯着闻文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来验收自己的成果的,至少闻文朝脖子上的掐痕清晰可见,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后还是停了手,明明就算弄死他,他也不会怎么样。
于是他又来寻求那样一份答案。
俞怀昭近乎冷漠的想,闻文朝的死也许是换来长辈的一顿毒打,或是和那个神经病一样被关在sib特异调查局里一辈子,如果不是俞怀瑾,他大概也是被关在那里面吧。
少年的睡得并不安稳,好看的眉头一直锁着,身上多是绷带和淤痕,许是做噩梦了,身上也还痛着,闻文朝睡得并不安稳,于是一睁眼就看见俞怀昭站在哪看自己。
两人目光相接,闻文朝却有些心虚的挪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打架还打输了仿佛觉得对不起俞怀昭。
“能说话吗?”俞怀昭不再站着,找了张凳子坐下,于是阳光洒在闻文朝脸上,有些刺眼,他看不清那人,摆摆手。
俞怀昭贴心帮他调了床靠高度,又递给他一本本子和笔,“以后你想说什么你就写下来吧。”
闻文朝点点头写下一长串话,“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医药费等我爸爸来了我再给你可以吗。”俞怀昭“嗯”了一声。
闻文朝是乖的,至少在所有人面前是这样,只有俞怀昭不觉得,乖乖仔那双眼睛总是装作不经意的看向自己,就比如现在,看得他想扣下来,于是他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做了些小动作。
“没关系啊,不算多大的事。等你好了在还我吧。”他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闻文朝不知道他探视的目的,沉浸式喜悦麻痹住他的观察力,虽然没有勇气直接对视,他的眼睛却不安分的扫过俞怀昭骨节分明的手,比他大好多,手指很长,闻文朝绝不是受控,可俞怀昭的手真的好好看,看多了以至于他都能记住在俞怀昭左手食指和中指间有颗隐秘的小痣。
俞怀昭是厌恶的,闻文朝的目光太过于直白了,但他从来不说,只是换着花样刁难他。
闻文朝内心是开心的,俞怀昭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难以接近,至少他没想过下午来看他的同学是俞怀昭,于是他的胆子又大了些。
“我可以借你的笔记吗,我怕跟不上。”他在本子上写,眼神是那么诚挚。
“你怎么知道我做笔记?”俞怀昭明知故问。
闻文朝就像被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一样,有些尴尬的写道:“老师和我说你的笔记很好。”
俞怀昭不在揭穿他了,只是笑笑,“好啊。”
喜欢吗?闻文朝就这么喜欢自己吗,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俞怀昭忍不住想。
越是看见闻文朝的笑容,他就越想撕开自己的伪装,他强迫自己转过身去,没有给闻文朝打招呼离开病房,留下不知所以的人。
天边的云被染成了火红的颜色,直至太阳消失,紫红色的余烬笼盖下来,俞怀昭的错误又一次没被纠正,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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