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扶扶。”
……
第二天一早,帝髯等人便手持宝物敲响人鱼皇宫的门,并声称自己的宝物绝无仅有,是天地间最稀有的珍品。
方顾听后毫不犹豫让门卫请他们进来。
方倚害怕自己被父王认出,所以并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在门口目送帝髯他们离开。
皇宫内的方顾早已经等的急不可待,见人迟迟没有进来,心中不禁燃起怒火,他脸色沉了几分,低头继续给手心的小泥塑穿衣服。
“我不要粉色的!”
小泥塑跺了跺脚,发出不满的抗议。
“好,不要粉色,蓝色好不好?”
“唔,好吧,不要蝴蝶结哦。”
帝髯一进房间就看见方顾在一脸认真地给扶竹穿衣服,扶竹虽然表情不太好,但还是乖乖地伸手任其摆弄。
帝髯低下头,只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短促的呼吸过后,他抬头扯出笑容喊道:“参见人鱼王。”
方顾侧目睨着帝髯,目光触及他手上的笼子,眉头紧缩问:“这便是你说的珍宝?”
“是。”帝髯不卑不亢地回答。
方顾表情有些许惊愕,他放下扶竹起身朝帝髯走去,接过他手中的金笼,细细打量了一番,危险地抬眸:“你不会是在骗本王吧?”
帝髯浅浅一笑,眼中的情绪不明,淡然说:“宝物自然是神秘的,如若只是简单的观察便能窥晓它的秘密,那它就担不起稀世这个名号了。”
方顾觉得有理,他笑着看向扶竹,发现他抱着小衣服望着帝髯一脸难以置信,不禁心生疑惑,微微眯眼问:“你们认识?”
帝髯脱口而出:“不认识。”
扶竹呆愣住,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啪地一声碎掉了。
他失落的低下头,抱紧手中的小衣服,难过地用它包裹住头。
方顾觉得这气氛异常诡异,他回到座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帝髯,手撑着侧脸漫不经心问:“既然几位姑娘献了宝物,那本王定然要赏赐你们,说吧,想要什么?”
饕餮看着欲言又止的帝髯,怕他语出惊人,按住他的肩膀咳咳一声,挡在他的身前拱手说:“我们一直仰慕大王,我们知道以我们的姿色入不了您的后宫,所以恳求您留我们在扶妃身边伺候,只要平时能见上您一面,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扶竹茫然抬头。
扶妃是谁?
人鱼王是个老油条,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饕餮的话,身体往后倾了些,笑不达眼底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王后宫中?这样日日都能见着本王,岂不美哉?”
饕餮表情瞬间僵硬,他迅速低头怕对方看出破绽,然后咬住下唇绞尽脑汁地开始思考对策。
在他脑袋晕晕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后一只断尾人鱼爬了进来,惊慌地喊道:“不好了王,阎王爷杀过来了!”
方顾没有惊讶之色,反而笑吟吟地问:“没拦住?”
“我……他、他太强了,我们拦不……”
方顾表情猛地一变,揭去温和的外表,拿过手边的匕首扔了过去,匕首中被他注入内力,直接将人鱼的头钉在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扶竹惊得手中的蝴蝶结不慎掉落在地上。
方顾察觉到扶竹的目光,他回过头,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温柔地捡起蝴蝶结为扶竹系上,然后欣赏说:“很可爱。”
扶竹扯了扯蝴蝶结,小脸顿时跨了,不满地嚷嚷:“说了不要蝴蝶结的!”
方顾笑而不语,他将扶竹藏于袖中,而后看向门口,眼中的温和被冰冷代替。
只见戏殷迈过门槛阔步进入房间,他手中握着被血染红的剑,抬手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脚踩在死亡的人鱼头上,拔出其中的匕首,伸出舌头舔舐几下,脸上划过嫌弃,吐出带有血星的口水,笑着说:“人鱼王别来无恙啊,你引蛇出洞时是否考虑过会被毒蛇所伤呢?”
方顾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命令道:“把本王的鲛珠交出来!”
“呀,原来你是想要那颗破珠子啊。”戏殷将剑扔给玉玄,看向帝髯微微挑眉说,“话说鲛珠不一直在你身边吗?”
扶竹是谁的王妃?
方顾闻言微怔,瞥向帝髯,手指合拢指尖微微泛白,眼瞳逐渐泛起猩红。
扶竹从方顾袖中伸出头,看着那以骇人速度生长的指甲后退,翅膀扇动趁其不备飞了出去,停在不远处的砚台上,视线无措地在三人中打转。
方顾指甲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刺痛让他回神,他沉了沉气,一边用力量去试探帝髯一边嘲讽戏殷:“你以为本王会中你的计谋?!她一个女子怎会拥有本王的鲛珠,这样低劣的离间计实在可笑!”
戏殷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唇角,从容不迫地朝方顾走去,他视线先是扫向茫然的扶竹,而后才漫不经心落到方顾身上:“我亲自放进去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错。”
“呵,你以为我会……”方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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