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男生旁边的女生,看着回话的男生,神色微微发痴。“小地方。”“小地方没什么意思啊,我前几天去苏黎世逛了一圈,美女特多。”“国外美女是顶,胸大肤白。”“弋哥那小女朋友不也挺有料吧,又漂亮,是吧?”“什么小女朋友。”他话里有讽意的轻笑声,仿佛在自嘲。“别扯犊子,我家里有网,5g网。前阵子闹那么大呢,你跟那个网红,北城大的校花?都说你在追别个,你自己不也认了。”“说句实话,是不是那个,成了?”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手。然而,他否认地利落干脆,“没谈。”“啊,没追上啊?”“……”他不讲话了,唇线抿紧,算是默认。“没追上算了呗,这房里这么多漂亮妹妹,你问哪个不喜欢你。”“我旁边的妹子坐我旁边都他妈瞄了你几回了?”他身旁女生反应过来,捂着嘴,圆润妩媚地冲旁边人笑了笑,缓解尬尴。一小阵沉默后。寻弋喝了口酒,没理会他们的玩笑,他很强硬,一字一顿说:“我就喜欢她。”他大手握着冰酒杯,指节发白,骨骼明晰。闻言,包厢里的女生纷纷露出艳羡的眼神,阔少动真心的少,长这么帅的更少。忽而,有人起哄般说了一嘴。“那你还在这儿,去追啊。”他抿唇不言,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闪过。双江街口,他等了她几个小时,人没来,她连一条消息也没给他。像开玩笑似的答应给他的两个吻,没有名头,没有来历,没有去处。刻意的隐瞒,疏离。过分神秘,保持距离。对他的态度阴晴不定,有他在身边也可,没有好像也无所谓。有时候寻弋真弄不清,酒妩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玩玩而已吗?如果是这样,他把能掌控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给她,都摊开放在她眼底,告诉她,他对她有多着迷,可以任她驱使,折磨,玩弄。他未免也太愚蠢了吧?抬腕,握杯,又喝了口酒,冰冷的烈酒味浓重,刺激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刚才说出口的话语是无限深情的告白,此刻又变作冷戾的掌控与若有似无的纨绔傲气。“晾一晾吧,她有点过分了。”————在烧烤店的兼职工作依旧繁忙紧促,工作大半天下来,酒妩腰痛手酸。今天又有几个客人喝醉了,东西吃完还赖在店里摆龙门,半天不走,导致烧烤店打烊的时间也推迟了一刻钟。舅妈在大堂收拾椅凳,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就把所有东西都收好了。一秒不停,她又拎起扫把,扫地上的垃圾,扫了几下,她抬起头看看墙上的时间,朝着厨房唤,“小酒,快回家了,今儿又晚了几分钟,回头你妈又要说你。”酒妩刚在洗手池洗完手,听见舅妈叫她,轻轻耍了两下指尖的水滴,赶紧回声:“欸,我知道了。”她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抬手掀开布帘从厨房里走出来。外面比里面敞亮通风,头顶上还有四架大风扇呼呼地吹,在厨房干活,窝了大半天的酒妩瞬间豁然开朗。舅妈看她也累到了,顺手给她倒了一杯凉茶,“热了吧,喝杯茶,坐会儿赶紧回家。”酒妩没坐,接过茶杯,一口饮尽。她放下杯子,顺手提了墙角的几袋垃圾,往门外走,“那我先走了,今天辛苦了。”舅妈看着她手里的垃圾袋,里面全是客人丢的擦嘴擦油的卫生纸,还有一些厨余垃圾,脏得不行。她连叫酒妩别碰,“你把袋子搁那儿,一会儿我去扔。”酒妩:“没事,我顺路就扔了。”她不顾舅妈的客气,快步走出烧烤店,然后把手里的两包垃圾扔进了店外的蓝色垃圾桶中。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来往。他站在街对面,看着她。阴郁苍白的面孔,寂静的深邃凝视,在闪动的人流与霓虹中显得那么惹眼。酒妩刚丢完垃圾,一抬头,也看见了他。她心里微紧,只瞥了他一眼,立刻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路边夜猫嘶鸣,月亮死白无光。她安静地走了一路,那人也很安静地跟了她一路。真像在送她回家似的,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亦步亦趋。他没有多靠近一步,没有主动搭话,没有故意靠近,也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他没有一点要伤害她的意思。他杀过人,但仿佛对她不具有丝毫危险性。酒妩对他的戒备心却很强烈,她看着地面上他的身影,紧张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视线一时没有看路,她脚下一个不注意,鞋子卡进了下水道的竖缝里。她踉跄了一下,稳住另一只脚后,发现那只脚上的鞋已经卡死进去,她用力都拔不出来。下水道里臭烘烘的气味飘上来,还有一股被夏日高温发酵过的酸臭味混在一起,酒妩皱着眉,无比烦躁。≈lt;a href=”≈lt;a href=≈ot;/zuozhe/pgn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pgnhtl≈lt;/a≈gt;” title=”病小灵” tart=”_bnk”≈gt;病小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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