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举渡江,徐子建孤军奋战,怎奈寡难敌众,连同五千士卒悉数阵亡。”“啊!”陈叔宝手中玉笛坠地,“这绝不可能。隋军不是全到巴蜀、海口去了?采石一线无敌军吗?”“万岁,我们中计了。”袁江奏道,“杨广大军只是后撤而己,分兵是假象。”袁宪泣奏:“万岁,高俊大军二十万,业已逼近建康,快想对策吧。”“那,那快从巴蜀、海口抽调人马回援。”陈叔宝禁不住有些结巴。袁江回奏:“巴蜀、海口我军,在杨素、李渊攻击下,已十去七八,溃不成军。”“什么?”陈叔宝几乎惊呆,“我军在巴蜀、海口不是连战连捷吗?”“万岁,杨素、李渊往昔兵败全是假象,如今他们已全线渡江,向建康合围过来。”陈叔宝垂下头:“这便如何是好?”施文庆见状起身说:“万岁不必忧心,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大司马任忠武艺超群,可命他统率御林军迎战,拒敌于京城之外,万岁自可安享太平。”沈客卿也献计:“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将国库金宝提出百车,臣在城中募招丁勇,组建新军,与任忠联手破敌。”阳慧郎等也不甘落后:“万岁,臣等五人愿把城中民间船只尽数征集,组成水军,由玄武湖入江,断敌后路,形成夹击之势,定将敌兵合围全歼。”陈叔宝听着听着眉头舒展了:“五位爱卿,真乃柱国忠臣,孤准所奏,即刻分头领兵出战,孤在光明殿专候佳音。”五大臣慷慨领旨:“万岁且放宽心,我等定不负圣望。”袁宪、袁江相对无言,只有叹息。沈客卿好不得意,奉圣旨来到国库,命太监、禁军打开库门,将金银珠宝尽情装上篷车。一百辆车排成一字长蛇阵,家丁们脚步如飞忙个不停。施文庆等四大臣也带着数十辆马车来到。沈客卿问:“各位大人,这却为何?”施文庆满脸假笑:“沈大人,你我都心中明白,陈国大势已去,你装一百车,我们装几十车也不为过。”阳慧郎说:“与其留给隋兵,还不如我们取走。”徐哲也说:“我们五人情同五指,密不可分,好处当然大家得。”沈客卿看看库内堆积如山的金银,反正自己取不尽,何不做个人情,随口应道:“各位大人尽管装就是。”
守卫的禁军和太监见此情景,也趁火打劫,纷纷将库中金宝据为己有。沈客卿押着一百辆满载金银珠宝的马车,带着家小,浩浩荡荡出了南门。他打算去岭南过隐居生活,有这些金宝,便生生世世也吃用不尽了。但是出城不过里,一彪人马从后追来,抢到前面兜头拦住了去路。沈客卿纵马上前:“何处人马,如此大胆,竟敢阻路?”大司马任忠策马出队:“敢问沈大人去往何方?”“原来是任大人。”沈客卿已自三分胆怯,“下官奉旨募军。”“去何处招募?”沈客卿支吾说:“去乡下,农夫们只要有钱,会不惜性命。”任忠冷笑着问:“乡下募军携带家小却是为何?”“这……”沈客卿迟疑一下,“把家小顺便送到乡下,避一避风头。”“哼!”任忠明知沈客卿要潜逃,但并不说破,“沈大人,建康城内不乏丁勇,我看就不必舍近求远了吧。”沈客卿料到难以走脱,只好见风转舵,又返回建康城中。次日已是正月初八,隋军继续进逼建康。任忠在城头加紧布防,他见沈客卿坐在城楼内打瞌睡,越看越气,一把薅起来:“沈大人,你招募的一千人也该派上用场了,带兵出去迎敌吧。”“我,我一介文士,手无缚鸡之力,所募丁勇,尽是平民百姓,何曾经过战阵,出战不等于送死?”任忠冷笑:“你和施文庆等五人,深受圣上恩宠,如今理当以身报国。你给我出战吧。”不由分说把他赶下城楼,推出城门。沈客卿带一千新兵,拖拖拉拉向前,不几里路便与隋军先锋韩擒虎迎面遭遇。他哪敢交手,跪地叩首投降,只求免其一死。韩擒虎问明他的身份,着实嘲讽说:“沈大人是陈主面前红人,理当为国尽忠,没想到这样熊包。”“蝼蚁尚且贪生,贤臣择主而仕。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沈客卿为自己开脱。望着沈客卿贪生怕死的样子,韩擒虎心生一计:“要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去做。”“请将军吩咐,小人无不听命。”“叫你手下人把军衣全都脱下。”沈客卿不知韩擒虎用意,当一千降卒脱下军衣后,韩擒虎选出一千名忠勇将士连他在内,换上了陈国军衣,然后命令沈客卿上马:“走,赚开城门,饶你一死。”沈客卿只求活命敢不从!在韩擒虎监视下,全队装作慌乱的样子,跑到建康北门。沈客卿扯着喉咙呼叫:“快开门,放我们进城。”任忠闻报来到城头:“沈大人,为何不战而返?”“任将军,北兵已相距不远,我们哪是对手,快开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你总要交手打一场才是。”“任将军,就莫再难为我了。与其让我们送死,怎如叫人生还,守城还多份力量呢。”沈客卿说得可怜巴巴。任忠想想也对,也发了恻隐之心,他哪辨真伪,就命部下打开城门,放入了隋兵伪装的一千兵马。城门一开,韩擒虎发声喊,一千隋兵声如雷震,齐声高呼:“大隋兵马入城,建康城已破,要命者闪开!”任忠大呼上当,要组织兵力堵击,但为时已晚。陈兵一触即溃,纷纷四散奔逃。任忠见状,赶紧带亲信部下,急奔皇宫而去,意在坚守皇城。韩擒虎见自己的后续大队也已赶到,并源源入城,明白胜券在握,指派副将向二十里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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